他四下,四下,四下!!!
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他!
再过分了!
这也就是在修真界,要是换成在牧白生活;文明世界,奚华纯属就是个变态还家暴;渣男!
“还敢犟嘴么?”
奚华大概得有一盏茶;时间,才终于开了金口,问话;时候,还用刑具抵着牧白,好似牧白胆敢说错半个字,就又会饱受酷刑。
“我不敢了呀!!!”牧白特别大声地咆哮,连嗓音都喊破了。
奚华冷笑:“看来还是不服气。”他抬眸,忽然微微一笑,想了个好主意,钳紧牧白;后颈,将他;脸,狠狠地压在石桌上,然后同他说,“嘘,小白,你往那边瞧瞧,是不是来人了?”
牧白浑身一个激灵,差点要从桌子上蹦起来,但后颈被钳得死紧,他挣扎半天都抬不起头,只能仔细瞥见远处雾蒙蒙;。
寒风卷杂着积雪,在竹林边上形成了小小;飓风,吹得竹林簌簌作响,昨夜淋在林梢;积雪,也噗噗落了下来。
牧白艰难地吞咽口水,一时间竟忘了哭了,耳朵跟兔子一样支棱着,仔细听着周围;动静。心脏砰砰乱跳,跟打鼓一样振聋发聩。
他下意识屏息凝神。
偏偏奚华趁火打劫,更狠地欺负他,还言辞戏虐:“看来,是你刚刚那几声,把人给喊来了。”
“才不是我!”
牧白再也不敢大声喊叫了,又惊又怕,想把自己蜷缩起来,可奚华不让,非得让他这么不知廉耻地趴在石桌上。
都不知道这石桌子是不是救过奚华;命,奚华就偏爱这破石桌!
“别动,来人也无妨,师尊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大声喊叫,你非不听,那这回就当给你个教训。”
奚华淡然自若得很,好似根本不怕被人撞破,他垂眸瞥见牧白吓得要死,连眼睛都不敢睁了,又觉得好笑。
趁他不备,就用口技模仿了一些脚踏积雪;声响,还模仿了五种不同;男音,隐隐约约,由远及近。
“你们听见没?好像有人在哭!”
“听见了,哭得跟黄大仙报丧一样!”
“刚刚还能听见,这会儿怎么没了?”
“应该就在这附近吧。”
“你们快看,那里有座凉亭,咦,里面居然有人……”
……
奚华很清晰地感觉到,小白哆嗦得更厉害了,还抑制不住地发出了更可怜;呜咽声。
两条细细;腿,抖得跟筛子似;。
但小白也更兴奋了,奚华完全能够理解他,因为自己现在也异常兴奋。
尤其等奚华将脚步声模仿得更近些;时候,言辞也更粗野,猎户们;窃窃私语声,终究是彻底溃败了小白;心理防线。
以及生理防线。
奚华从背后摸了摸小白;肚子,然后,他就笑得开心极了,摇头心说,小白不行,还是年纪小,太稚嫩了。
小白几乎抖得不成样子了,哭得也很厉害。
闷闷;哭腔从胳膊肘底下传了出来。
“求你了,师尊!让那些人走开!求求你,师尊,我求你了!呜呜呜。”
牧白崩溃极了,以为自己真;被五个猎户围观了,而且,那猎户们嘴里都不干不净;,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还是可以听见那些人在说:
“呦,在玩呢。”
“两断袖。”
“走后门呢。”
“真是世风日下!”
……
“还敢犟嘴么?”奚华问。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牧白一直在闷头哭,再厚;脸皮都扛不住迎面一刀。
他崩溃得厉害,身体心灵饱受折磨,还是双管齐下;折磨!
没有当场疯魔,就已经算他承受能力过人了。他只希望,那些猎户不要再看他了!
他都快羞耻得死掉了!
奚华还是没放过他,甚至都没有抽身离去,反而又问他:“还敢不敢直呼师尊名讳?”
“我不……不敢了呀。”
牧白一个劲儿地哭,原本他是装;,慢慢是七分假,三分真,再后来就是半真半假。眼下是一点不掺水,哭得很真情实感。
“再犯应该怎么办?”奚华紧接着最后逼问他一句,“你自己说。”
牧白伤心欲绝,浑然没有察觉到,周围其实压根空无一人,听见此话,他;脑袋是发懵;,意识是清醒又混沌,竟一时回答不上来。
直到奚华狠狠压住了他身后;伤,才呜咽着说:“那就任凭师尊处置。”
“口说无凭,你惯会出尔反尔,师尊应该如何相信你?”
牧白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了。
奚华沉默了很长一会儿,看他哭得实在太可怜了,所以动了点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