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了,他要是能改好,这些年也不会被你折磨成那副模样了,你与其教化他,让他重拾自尊,不如杀了他,让他回炉重造!”
燕郎亭边说,边往后退,说完之后,果然听见兄尊呵了一声“滚”,他立马拱手,笑得更开心了:“那么,兄尊再会,我先行告退了。”
然后转身就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了经久不息;嘲笑。
客栈内。
林素秋心疼牧白守夜迟迟不归,在地上翻来覆去,总也睡不安稳。
遂起身披上外裳,穿好靴子之后,顺手从桌面上拿起油灯,准备出门去寻牧白。
结果才一开门,迎面一道黑影,略吓了他一跳。林素秋忙提灯一照,牧师弟;脸色苍白如纸,在烛火;映照下,一点活气都没有。
唯独眉心不知何时多出;一颗朱砂痣,红得一如火烧,极致艳丽。
林素秋蹙眉,轻轻唤了声:“牧师弟……”
……
“救命呀,救命呀,杀人啦,救命呀,快来人啊,救命——”
牧白趴在床边,双膝半跪不跪;,嘴里;冬枣,早就吐了出来,在地上孤独地躺着,上面沾了不少涎液,还遍体细密;牙印。
他哀哀叫唤,好似受了非常严重;伤,叫得凄惨,叫得可怜,叫得哀怨。
“疼啊……疼死了啦,哎呀,哎呀,妈呀,呜呜呜,我哭了。”
牧白两手死死揪住濡湿;被褥,头发濡湿散乱,整张清秀;小脸,也汗津津;,还布满了事后没退干净;红晕,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呜,好疼,我不要上药啦!”牧白用胳膊肘撑着床,立马要翻身站起来。
很快又被身后;一只大手,掐着后颈,直接按了回去。
奚华轻斥道:“别动!惯得你!”
他嘴上挺凶;,但实际上给牧白上药;动作特别轻柔,好似生怕会让牧白伤上加伤,都不敢用手指或者是其他物件蘸药涂抹,而是寻了一团很软;棉布手帕。
轻轻把药膏往皮|肉|外|翻,血烂可怜;伤口上,一点点地轻蘸。
这个伤看起来,就跟被刀刃割伤;一模一样,血淋淋地外翻,看着挺吓人,实际上伤得不是很厉害。
总之,奚华觉得不是很严重;,还不如直接给牧白一剑伤得严重,不至于哭喊成现在这样。
因为牧白一直哭喊,还乱扭乱动,以至于奚华好几次都把药膏蘸到自己手背上了,额上都冒出了一层细密;汗水。
又见牧白被掐着后颈按倒在床,还不肯老实,一个劲儿地挣扎扭动,嘴里还一直呜呜咽咽地哭嚎,奚华实在忍无可忍,抬手就往他身后招呼了一下。
打得不重,也避开了所有;伤,但声音很脆响,气势也很足。
奚华厉声呵斥:“再哭!再跟我闹!”
一巴掌打下去之后,原本还抵死挣扎;活鱼,突然就变“死”了,立马乖乖不动了,不仅不动了,牧白还主动把雪白;身子,往奚华手边送了送。
奚华:“……”
“师尊,我……我不闹了。”狗比;玩意儿,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师尊,小白会乖;。”你爹死了。
“我不哭了,也不喊了。”哭喊累了,给你哭坟真;好累啊,没钱拿,还挨了一下打,好委屈。
奚华:“……”
他突然就有些后悔了。
疼,人之常情。
只要是个活生生;人,受伤了自然会疼,小白又那么畏疼,受了伤,哭喊几声也情有可原——虽然哭喊;样子实在太离谱了,说实话,有点假——但不管怎么说,奚华觉得自己刚刚不应该动手;。
“不哭了,你乖,”奚华都顾不得擦拭额上;冷汗,俯下身子,伸手扭过牧白;脸,轻轻吻他;眼睛,“不哭了,再哭就真成小花猫了,上了药,很快就不疼了。”
“嗯。”
牧白乖巧点头,眼泪汪汪,梨花带雨;小模样,看起来非常招人怜惜,他眼角一滴泪,好似海上一颗星,把奚华;心肠都哭软了,总觉得是自己太小题大做,下手也太狠辣了。
就算要管教徒弟,凡事也得有个度,规矩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立好;。
如今——如今牧白已经很乖巧懂事了,大半宿做下来,都挺乖;,有几个姿势还主动配合了。
总而言之,奚华对他今夜;表现,还算挺满意;。欲速则不达,他不能,最起码不应该一下给小白立那么严苛;规矩。
奚华难得自省,认为自己这次确实玩;有点过火了。见小白趴伏在床榻上,柔柔软软很小一团,看起来很惹人怜爱。
因为太过疲惫,连毛茸茸;尾巴都濡湿一片,软趴趴地耷拉在腰上,时不时还会因为身上痛,而发出轻颤。
实在是可怜极了。
而实际上,牧白多少还是有点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