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这话,谢珩之是从未想过的,自他生来便是锦衣玉食,矜贵的皇家世子,从未有人告诉他想做些什么,只有他应该做些什么,这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世界那抹看不见的屏障就被眼前的小姑娘轻而易举的就这样化解了。
突然纵身坐下,只靠双手撑地,第一回笑得那样洒脱肆意,全然不顾衣角上浸来的尘土,无所顾忌。
他本就生的好看,平时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沉默状,一双丹凤眼放开了往日的内敛,少年肆意本就应当张扬,如今这番倒是彰显了少年独有的爽朗清举。
此时,乔颜总算明白为何鲜衣怒马少年郎这词是从何而来。
乔颜也学着谢珩之的样子卷起袖摆就要往下坐,谢珩之只看着她动作,扬唇一笑:“先等着。”
看着对方抖开一方帕子平稳铺好才让乔颜坐下,乔颜心下一暖小心的翻好衣角,两人相携着坐下,只听得对方突然说:“阿颜可有什么想做的?”
方一点到她,原本羞涩的心头立马被抛之脑后,一双桃仁眼突地亮了,伸出手指就开始掰扯:“就先当个天下第一庖厨好了。”
谢珩之侧身挑眉,面上带笑:“确定是天下第一庖厨,而不是第一吃货?”
乔颜被激的鼓起脸,直直伸出手一阵揉,搓谢珩之的脸颊,等到好生发泄了心头的快意,只看着对方被揉红的脸竟然生出了几分愧疚。
正准备说着什么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咳声,随着往后头一哦好,好家伙,乔父攥着手身后齐刷刷的立着一群老大人,苏策则是满脸带笑都不知道在这看了多久了。
乔父收起拳头,佯装“气愤”厉声道:“在这学府重地,这般行事已然失格,还不快些起来。”
说罢就甩手走人,乔颜一股脑翻身直追而去,唯独只剩下一众人士风中漂泊。
临了到了拐角,乔父一把拉过自家姑娘,探头出来才缓了口气,朝着乔颜一个比手:“嘿,怎么样,阿爹方才是不是演的极好。”
“是哩,是哩!”乔颜直推着乔父往前走,现在是耍宝的时候吗??老爹?
“别介,阿颜你听爹说,爹觉着世子是个好人,你得好好跟人家处处。”
乔颜面颊绯红,恨不得领着乔父直奔到家门口。
碍着苏策的面子,诸位官员也只含糊说了几句,倒也不再多言,便也一一散去了。
苏策在旁边看了半晌,见他还是杵那不动,突然促狭道:“小子,人都走了,还看呐。”
谢珩之倒是起身仍是看向乔颜离开的方向突然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老师,你说我有什么能做的吗?还是我要同蚂蚁一样按部就班的活着?”
“什么,什么?蚂蚁?”见他仍是出神,忍不住手痒痒,抡起拐杖就是一击:“说的什么蚂蚁话?亏的方才你俩单独处着,说说情况来,让师傅乐呵乐呵。”
谢珩之这回难得没回嘴,面上擒着一抹笑,不知从哪抽出一把折扇敲敲手心摇摇头:“不可言,不可言啊!”
“嘿!你就同老头子我说道说道。”言罢直追对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