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咱花房让人搞坏了!”
林早早提高了车速,拐进小路驶过一片大棚区,远远的看见了自己的花房,还没有走进花房,就愣住了。
花房的景象让她心头一沉。
整个花房被泼洒上了厚厚的油漆,各种鲜艳的颜色混合在一起,门口还摆着一个被扒光的模特,身上也花花绿绿的,莫名地形成了一幅混乱而诡异的画面。原本设计感满满的店名,被利器划得不成样子。
摆在门口的绝美的花朵和绿植被涂抹得七零八落,有的甚至被油漆淹没,几乎无法辨认。花盆、花架,都沾满了油漆的斑斑点点。这不是一次普通的破坏,这是对花房的毁灭性打击。
林早早顿时头脑发胀,一时间分不清花房到底经历了什么。
门口围了不少人,徐婷被吓得不行,靠在刘媚的怀里,程亮拿着手机在拍照,左右的农户正讨论着是谁缺德干的这事。
程亮粗着嗓子安抚大家:“都别怕,老大来了。”
林早早咽了下口水,她也没经历过这种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先发现问题的是周围的农户,他们来的早,一打眼见花房变成这样,是新设计,细看才发现不对劲,赶紧报了警。
徐婷是第一个到的,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战战兢兢的,等刘媚来了才想起来给林早早打电话。
警察很快赶到了现场,先是拍照取证,又例行询问了花房的情况。
花房附近有监控,摄像头记录下了这一夜的恶行。
破坏者穿着黑色的衣物和手套,脸被遮挡的严严实实。虽然看不清脸,但他的举动却毫不遮掩,一桶接着一通的油漆泼向了花房,破坏花房的每一处。
油桶空了一个又一个,接着从腰间拿出一把斧头狠狠地劈向招牌。他的动作快速,显然是经过精心计划的。
二十多分钟后,破坏者悄然离开,留下了一片狼藉和油漆的刺鼻味道。
监控摄像头无声地记录下了这个画面,仿佛在默默见证着这场破坏行为。
警察记录了案件,取了样本,又问了一些是否有仇家这类的话,花房的势头很猛,的确有点树大招风,但生意场本来就是这样,今天被人超,明天超过人,很难说谁是仇家。
这点警察也清楚,会竭力调查,但提醒林早早这种案件难以侦破,郊区的人流量不小,货车快递和游客络绎不绝,对方有心隐藏自己,想要调查难上加难,除非有目击证人或者其他线索。
林早早心情沉重地看着花房的残破,一时根本不知道从哪里落脚,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对她的打击,还关乎着之后的计划安排。开门做生意,门面被毁,还不知道要面临着什么流言蜚语。
事情闹得不小,毕竟是景点之一,每天都有不少人过来拍照打卡,如今被搞成这样,几张照片上网,根本瞒不住。
不少媒体人听到风声过来,对着花房上拍下拍,逮住人就问是怎么回事,在场的哪个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关键就是不知道啊。
警察一走,他们几个人挤在电脑前看着监控,几乎是一帧一帧的看,生怕错过这个人渣的脸。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每一个他们以为有机会的画面里,都只是错觉。
对方有备而来,看起来对花房的怨气极重,严丝合缝的保护了自己,全身上下竟没有一处遗漏,想要抓住他的确难于登天。
程亮咬牙切齿,握拳捶桌:“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徐婷也是愤愤不平,一想到早上被吓得腿软,就巴不得打死对方。挨千刀的,什么仇什么怨,大半夜不在家消停睡觉,居然整这死出,人吓人要吓死人的。
唯独刘媚始终沉默,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屏幕上的那道身影。
她注意着破坏者从腰间拿出斧头的动作,露出的那块皮肤上,有一道很小的文身,因为光线问题看得不太真切,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