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团喵喵(2 / 3)

点点头,“那她们日后还是能回来的。”

她望向一处,视线渐渐泛起了模糊。

她不止一次想过,若是世上像何济延那样的奸恶之人少一些,就有许多良善之人能活得长久美满一些。

世间女子总是不易,她们想要做一件事往往要比男子难的多,正因如此,她们所说的话,她们心中的心愿,总是容易被人忽视、淡漠。

可无论男子女子,都有一颗自己的心,心赋予人情感,人有了情感,遇到不平就会反抗、会不顺从,会为了自己的本心去搏些什么。

每个人都不弱小,他们都是完整的、只属于自己的人,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视他人如芥子,因为本质上,大家都是一样的人。

她从汹涌的思绪中抽离出来,目光重新落回落到站在他身旁的裴谙棠身上,语气带着试探道:“你觉得我做这些,算是不正经之举吗?”

裴谙棠听她这一问后,并未思虑太久,而是目光灼热地看着她,如寻常说话般语气轻缓畅朗,“读书人只需要想一件事,那就是如何作一篇锦绣文章,科场上如何把八股文写的花团锦簇。而世间女子比男子活得要艰难,你能做自己喜欢做的,能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其实你比我厉害多了。”

凌玉枝一时愣住,她觉得心上好似被什么物件轻轻敲击一般,要盈满而溢。

人生漫漫,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是弥足珍贵之幸事。

于是她问:“那你喜欢读书和做官吗?”

“不太喜欢。”裴谙棠在暮色中摇头,但他也明白一件事,“但有些事,不是不喜欢就可以不做的。但希望你能永远顺其本心,做你喜欢的事。”

“你也可以的。”凌玉枝对他那句话深感认同,有些事,不喜欢却还要去做,因为它能给自身带来价值和想要的东西。

她眨眨眼,问道:“那你喜欢做什么啊?”

“喜欢遍历山河,和……看话本。”他耳根微红,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问他喜欢做什么。

凌玉枝略微震惊,像他这样的人,合该与琴棋书画联系到一起,再不济也是诗酒花茶这些风雅之事,可他居然和自己一样喜欢旅游和看小说!

真是深藏不露啊!

“我也喜欢这些。”她从来没想过,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会有一个人能理解自己的思想,也爱着爱所喜爱的事物,“我喜欢看话本,也喜欢遍历山河,既然你也喜欢,那我们这岂不是……算是知己了?”

“算啊。”裴谙棠尾音上扬,眉眼中噙满了笑意。

最后一个清明果包完,凌玉枝洗干净手,与裴谙棠一同把果子放下锅蒸。

凌若元应是帮着江潇潇一道出去找麻团了,灶台火一直未熄灭,锅里半锅水都已烧的沸腾。凌玉枝拿起一个大蒸屉放入锅中,裴谙棠也来帮她一道把果子一个个拿到蒸屉里。

合上锅盖,厨房中只有木柴燃烧的刺啦声响,火光把黯淡的四周渲染至橘红。

站了许久,凌玉枝有些累了,索性直接倚在门上“裴大人,我想和你打听个人。”

“嗯?”裴谙棠微微偏头,眼中泛起疑虑,“是何人?”

凌玉枝想知道关于谢临意的事,那也就只能问裴谙棠,她也信他不会隐瞒。

“你的好友,谢公子他的性格与家室能否同我讲讲?”凌玉枝怕他多想什么,又解释,“他似乎想交潇潇这个朋友。”

裴谙棠也早已看出来谢临意不对劲,往年每每宫宴那些高门贵女围绕着他,他都不曾与人说过一句话,相识这么多年,他除了对亲妹妹阿宛小郡主以外,再也没有和别的女子走得这样近。

江潇潇是凌玉枝的好友,凌玉枝今日这一问,他自然知道她的用意。

“我知道。”他道,“我与谢临意,自幼便相识,他为人洒脱开朗,心中也最是正直良善。”

凌玉枝点点头,觉得能让江潇潇那边放心了。

“他也是官身?还是京官?”

“是,他乃大理寺丞。”裴谙棠顿了顿,依旧把话说下去,“他的父亲乃圣上亲封的安远侯。”

凌玉枝瞪大双眼。

“他的母亲是如今陛下的亲姐姐,当朝的同阳长公主。”

凌玉枝嘴都微微张开了!照这么说他是皇亲国戚,当今陛下都是他的舅舅。

“这……”凌玉枝惊讶的说话有些结巴,“他竟是这么大的身份……”

这事她不能擅专,她得一五一十地告诉江潇潇。

此时外面一棵树上,麻团正艰难的抽动后腿,发出阵阵尖锐的叫声,任凭树上枝繁叶茂,隐隐还可以看见它雪白的绒毛。

江潇潇用竹竿挑开树枝,麻团终于露出的大半个身子,这只猫此刻正匍匐在树干上,后脚被枝藤缠住动弹不得,意识到挣脱不开,发出急躁的嚎叫。

她抬头一望,这树高大繁茂,枝干弯曲不平,若是人爬上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