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看着脸嫩的不行,却和老太太还有大伯一副同龄说话的样子。
甄溪:「???」
转过一张粉腻小脸,怔怔看向甄兰,目中异彩涟涟,一副姐姐你懂的真多的模样。
甄兰凝起狭长清亮的凤眸,娇俏道:「这永宁伯排场还真大听说他在扬州被刺杀时候,因为带了两三个亲卫,这是痛定思痛了。」
相比在福萱堂之时不怎么说话的乖乖女,此女心思机敏不在甄晴之下。
「那等会儿要不要去打个招呼?」甄溪问道。因为甄老太君叮嘱着甄家人对贾珩要当自家人一样,不许生分,甄溪显然听了进去。甄兰笑了笑道:「等会儿再看看倒也不迟。」而此刻,在远处搭就的竹质阁楼之上,叶暖则在一众莺莺燕燕的陪同下,看向那下方在锦衣府卫簇拥而来的少年。
「南菱,那个就是永宁伯?」叶暖此刻立身在阁楼二层眺望,颦了颦秀眉,问着一旁侍立的粉裙少女。
倒不是什么感兴趣,这位美妇许是从小充男孩子养的太多,对男子并不感兴趣,甚至对男子性冷淡,其夫知道之后,因是安南侯之女,休也不该休,碰又不能碰
,只能在外流连烟花柳巷,而后郁郁而终。
南菱目光已是抽不离,看向那蟒服少年,俏丽玉颜上现出怔怔之色,闻听询问,连忙应了一声。
叶暖柔声道:「等会儿,南菱,你去递上拜帖,就说安南侯家的二女儿,想要拜会永宁伯一面。」
南菱连忙应着,只觉与那永宁伯重逢,心跳不觉又是加速几分,少女怀春,倒是无可厚非。
而看台之后的楼阁中,顾若清同样将目光投向那蟒服少年,眉头紧皱,清眸微动。
「师妹到永宁伯这等皇帝亲信身边儿刺探消息,终究有些险着了,那人鹰视狼顾,早晚会发现。」顾若清抿了抿樱唇,心头幽幽叹了一口气。
陈潇的身份,除了师傅白莲圣母警幻,她算是唯二知晓之人。
只是除却报答养育之恩外,她并不想掺和太多上一辈儿的恩恩怨怨,报了仇又能怎么样?死去的人也不能复生。
却说贾珩沿着看台之下铺就的红色地毯而来,立定身形,目光瞥向那坐在搭就的芦蓬看台上的扬州众盐商以及官吏。
汪寿祺众人纷纷离座起身,向着贾珩迎去,只是刚到近前,却被贾珩身旁站着的齐昆惊讶了一下。
汪寿祺目光微凝,笑着恭维道:「齐大人和贾大人前来,文武双曲之星,真是让瘦西湖增色三分啊。」
其他几位盐商以及扬州府的官员,也都纷纷笑着恭维。
嗯,如今扬州八大盐商仅仅剩下四位。贾珩沉静目光扫过在场一众官吏,道:「齐大人,开始罢。」
齐昆点了点头,取出一份公文,沉声道:「刘盛藻,据锦衣府讯问,扬州盐运库连年亏空,系因两淮都转运使司转运司刘盛藻,同知许文纲,运判包善之三人联合彼等挪用,本官奉皇命重整盐务,经与永宁伯相商,带你回锦衣府百户所问话,查证此事。」
刘盛藻闻言,面色微变,道:「运库亏空,何曾有此事?」
而其他扬州一众盐商也是如晴天霹雳,手足冰凉。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盐运库亏空五个字,几乎是压在诸位盐商心头的一块儿巨石。
汪寿祺脸上堆起的笑容,也瞬间凝滞起来,惊声道:「齐阁老,永宁伯,这.....这是怎么回事?」
贾珩道:「汪老爷,这是程、马两家等人招供而来。」
「这是血口喷人!」黄日善头一个开口说道。
江桐沉声道:「这些人必是想拉我们下水,与他们一同下场,贾大人,你可要明察才是!」「贾大人,这是攀诬,扬州盐运库每年向朝廷解送税银,此事盐院的林大人可以作证。」汪寿祺同样急声辩白道。
林如海因为身子骨儿不太好,并没有出席这次花魁大赛,或者说,贾敏在时,自不必说,以黛玉她妈敏敏的性情,只怕林如海多看旁的女人一眼,都会呷起飞醋。
贾珩沉喝道:「赊欠腾挪结余之银,历年至少有百万两,但盐运库中如今却无一两结余,朝廷刚刚传出清查风声,你盐运司就生了一场大火,你当满朝公卿都是三岁小儿吗?」
说着,不等刘盛藻狡辩,冷声道:「来人,将刘大人带走。」
几个锦衣府卫围拢过来,按住了刘盛藻的肩头。
刘盛藻目光微震,嚷嚷道:「姓贾的,你凭什么拿我?」
贾珩道:「凭朝廷的旨意,凭本官是当朝军机,两淮都转运司亏空迭年,账簿前不久又被付之一炬,你刘盛藻如此无法无天,可曾将圣上放在眼里?你子刘昌道、程培礼、黄诚等人,皆众口一词,供认你为主谋,还要狡辩吗?」刘盛藻镇定下来,冷笑一声,说道:「就怕你们不敢查,盐运库存银都被送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