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三十岁的俊朗面容上,见着几许神往之色。
解鹤笑道:「此女琴棋书画,舞艺皆为江南一绝,在下有幸在定居杭州的林泉先生宴会上,见过此女在席间献舞,方知曹子建之言不虚,婉如惊鸿,翩若游龙,况且其谈吐清雅,实为集南省之灵韵。」
闫醒笑了笑,说道:「解兄这般一说,等会儿,我还真想要见见了。」
而在另外一边儿,看台西南之侧的重檐亭。湖石乱叠,佳木环绕的一座凉亭旁,甄兰领着其妹甄溪,女扮男装,在几个甄家护卫的暗中保护下,垫着脚,视线穿过人山人海,向着不远处的楼台眺望。
「姐姐,咱们这般随着大姐偷跑来,三叔那边儿知道只怕该发火了。"甄溪柔声道。
甄兰着一袭年轻公子的锦袍斓衫,这位眉眼气韵妩媚凌厉肖似甄晴的少女,正处及笄之龄,偶尔还会现出属于这个年龄的娇憨烂漫。
甄兰闻言,眉眼弯弯如月牙,樱颗轻绽,轻笑道:「年年诗会有什么看头儿,再说,你才多大,再等二年都不急,咱们不如看看这些花魁大赛,再说下午之时再回去就是了,有大姐在,爹爹那边儿不会说什么的。」
原来昨晚,两姐妹乘着船与甄晴一同来到了扬州,打算瞧瞧扬州花魁大赛的西洋镜。
至于甄晴,则是来扬州办事,并未与贾珩提前叙说,打算给贾珩一个惊喜。
许是黏在一起久了,甄晴真有几分热恋期的意味.....闭上眼睛都是和贾珩抵死纠缠的画面,脑海里都是贾珩很用力亲吻投入的样子。
然而,贾珩爱就了一个字:「哦。」
甄溪心头微羞,旋即,柔婉眉眼之间见着好奇,张望着远处摩肩接踵的人海,说道:「这些人好多啊,比去年在园子里赴会的人都多,还有那边儿,怎么穿.....」」
韶颜稚齿的少女说着,就有些害羞,伸出纤纤小手挡住了明眸,但却在指缝里看着那看台。
分明是在闷热的天气中,环翠阁的三个女子穿着轻纱薄裙,雪白的藕臂,以及玉足上一串用红绳系着的铜铃,随着轻歌曼舞,足踝上的铃铛轻轻摇晃,白的晃眼。
这采莲之女、吴娃越艳的清凉打扮,哪怕是在风气开明的淮扬、江南之地,都有几许罕见,故而引起看台下一众看客的叫好声。
不说其他,光是这些就不虚此行。
就在这时,甄溪耳畔听到骂着:「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甄溪不由转眸好奇地看过去,只见是一个头发灰白,背着手的老者,正要说两句,却见老者目光发直,垫着脚,伸长了脖子,眼珠子地几乎是挪不开一样。
甄溪那张粉腻的脸颊顿时浮起红晕,暗道,这人真是老不羞。
「扬州这边儿的花魁大赛,与咱们金陵那些还不同,金陵是诗词风流,这里虽也有诗词唱和,但多是曲乐舞蹈,所谓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是也。」相比甄溪的少见多怪,羞怯扭捏,甄兰明显落落大方,笑了笑,解释说道。
金陵的中秋诗会更像是高端名媛、公子的相亲局。
当然,也会请着扬州、江南的青楼花魁过来表演曲艺,但不会坏了年轻公子以及名媛千金吟诗作赋的乐趣。
哪怕是文士,也是江南官宦士绅之家的子弟,借诗会来扬名,比如所谓的金陵六骏,家世最差的也是中小地主。
至于眼前扬州的花魁大赛,更像是虎鱼的直播年会,或者某博年度盛典,然后一些看胸看大腿,听曲子的中年商人捧场,如果看对了眼,一掷千金,直入主题。
而见惯了文雅盛事的甄兰,这次陪着甄晴出来透口气,带上妹妹甄溪出来就开开眼。
周围几个同样换了男装的丫鬟,则是环护着兰溪两姐妹,防止别人冲撞了两位千金小姐,周围的楚王府护卫也暗中相护。
甄溪拧起秀丽的眉头,糯软道:「那也不能这般穿着才是呀。」
甄兰笑着拉过甄溪的手,打趣道:「妹妹就看着是了,多开开眼。」
随着环翠阁的暖场节目,花魁大赛正要开始。
然而,就在这时,忽而见着围得人山人海的西北方向出现骚动,众人都循着动静看去,就连正在舞蹈的环翠阁的女子,一时间都无人关注。
远处,只见大批锦衣缇骑,沿着一条供扬州盐商以及官员先走的地毯,在两旁持刀护卫。
着飞鱼服的府卫护着一个蟒服少年,沿着铺就的地毯快步而来。
甄兰秀眉之下,凝睇而望,看向那在红毯
之上快步而来的少年,边指边道:「妹妹,你看那永宁伯来了。」
甄溪粉腻俏脸之上见着疑惑,问道:「是珩大哥,他怎么来这般晚?」
甄兰轻哼一声,嘴角噙起一丝玩味,道:「妹妹,这等身份尊贵的往往是最后到的,你这些年难道没发现?」
她在家里就发现了,这永宁伯别的都好,就是喜欢装腔作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