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寿祺与两江总督、前太师郝继先都交情匪浅,如是无故羁押的久了会引起金陵方面上疏弹劾,最好还是有确凿证据。」
贾珩道:「姑父,我知道,不过如涉东虏,这等国家大事面前,彼等弹劾也是无用。」
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也不会大肆抓捕,而且谁弹劾,就有利益输送之嫌,正好上了他和天子的黑名单。
大是大非面前,聪明一些的官僚最好是闭上嘴,除非他引起了众怒,那么盐商反而成了政敌倒贾的一个借口。
「子钰,你心头有数就好。」林如海轻声说道。贾珩低声道:「接下来就是等着锦衣拷问以及抓捕的消息,如果查出这些人中有所勾结,那就即行抓捕。」
不过他觉得这些人应该不会那般蠢,直接和女真联络,肯定是间接的方式,而且被生擒的俘虏知
道不知道内情,还在模棱两可之间。
而过了一会儿,李述匆匆而来,拱手道:「大人,那图山已拷问半天,仍是一言不发,卑职无能。」
女真人显然也是有硬汉的,面对锦衣府卫的酷刑,图山对主子忠心耿耿,一言不发。
贾珩目光深深,看向李述,吩咐道:「先监押起来,慢慢拷问,别弄死了。」
李述抱拳应命而去,却被贾珩叫住,只听那少年说道:「提讯,还是要以攻心为上,我亲自去看看。」
如是一味拷打,这等奴性入脑的***,宁死不会叛主,肯定是根本不会说的。
说白了,他对锦衣府卫的粗糙刑讯手段也有些看不上,哪能问什么多铎的落脚地,迂回的诱供以及察言观色,往往比直接问更为有用。
刑讯本身就是一门心理学的博弈。
贾珩与李述来到刑房,看着十字桩上捆绑着一个身形魁梧,额头乌青,脑后梳着小辫的大汉。
那大汉满身血污,有些黝黑的脸蛋上带着水痕黄纸,手指血肉模糊,一旁的瓷盘上还有几个指甲盖,显然夹棍、拔指甲都被弄过。
皱了皱眉,看向理刑百户商铭以及番子,问道:「问出来什么没有?」
锦衣府也就这些手段,对付一般人还行,但对付不了心智坚毅之人。
「大人,这人骨头硬的狠,痛哼都没发出一声。」方才还一脸阴狠、凶戾的理刑百户商铭,陪着笑道。
「准备一些蜜水,让他缓口劲,由本都督亲自询问。」贾珩吩咐一声,锦衣百户李述连忙搬过一把凳子。
又非红袍坐蟒的厂公,不兴以人为凳。
商铭连忙应了一声,自家都督亲自讯问,这真是少见,听说都督极擅讯问,等会儿好好学两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