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伸入身旁两位佳人的衣襟中,肆意把玩,引得一旁佳人的频频娇嗔。
“回来又能如何?”潘向东把玩着手中的酒盅,目光见着几分玩味,神情毫不在意。
纪磊担忧道:“潘兄,这几天有不少来历不明的人,好像盯上了我们的人,我托人打听了下,好像是锦衣府的人。”
“锦衣府的人?”潘向东讥笑一声,说道:“怎么,那位永宁伯还想抓我等进诏狱不成?纵是锦衣拿人的驾帖,也总要有个说法。”
“我们是正常的生意,他总不能不让我们这些人贩卖粮食?现在淮安府百姓米粮短缺,我等运粮食过去售卖,给官府帮了多大的忙。“这时,另外一个略带几分沙哑的声音,接话说道,正是南京国子监祭酒方尧春的儿子方旷。
“是啊,如说粮价过高,那他贾家的人一样在淮安府和扬州卖着高价粮,如是要抓,也该先抓着他们金陵贾家的人,圣贤说,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内阁大学士郝继儒的孙子郝希先,讥笑说道。
方旷笑了笑,道:“郝贤弟说的是,己身不正,何以正人?永宁伯想要抓我等,首先就是打自己的脸,再说纵是抓我等,不知我等触犯了国法那一条哪一款?”
潘向东笑了笑,说道:“就是这个理儿,我们规规矩矩做着生意,他还能随便抓人。”
他就不信,他们这些从金陵来的人,那位永宁伯敢都抓了,那时江南之地势必沸反盈天!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短打衣衫的仆人神色匆匆过来,声音惊惶说道:“公子,不好了,锦衣卫,外面来了大批锦衣卫。”
锦衣府在扬州布控已久对这几位南京官宦子弟的公子哥的行踪早有掌握。
贾珩那边儿让刘积贤前来扬州,亲自抓捕,原本监控的锦衣卫探事就连同大批锦衣缇骑,直奔画舫,开始捉拿潘向东等人。
“锦衣府的人?他们要做什么。“潘向东沉喝一声,重重放下酒盅,从两个青楼女子中起得身来,面色阴沉不定。
说话的工夫,伴随着外间哗啦啦的划水声响,继而是急促的脚步声,画舫已经登上大批锦衣府卫,手中打着松油火把,而刘积贤领着一众锦衣府卫,进得船舱中,目光逡巡过众人。
刘积贤冷声问道:“哪个是潘向东,纪有松?”
潘向东面色怡然不惧,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找本公子有事儿?”刘积贤冷声说道:“拿下!”
随着一声令下,身后几个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如虎狼一般,向着潘向东冲去,按住潘向东的胳膊。
潘向东身后的小厮,见此,都是心神震撼,不敢上前。
潘向东心头涌起一股惧意,面上却愤然不已,说道:“你们锦衣都督贾珩的族人都在囤货居奇,哄抬粮价,他还有脸派人来抓本公子?”
方旷冷声道:“贾家自己的人就哄抬粮价,你们怎么不抓?难道怪我们抢了他们贾家的生意?
“金陵贾家的人囤货居奇,哄抬粮价,永宁伯已经有所处置,倒是你,你倒卖户部官粮的案子发了,触犯国法!“刘积贤目光不善地盯着潘向东,冷声说着,忽而瞥见一旁纪有松的儿子纪磊,见其似有仓皇逃走之意,冷喝道:“抓住他!”
两个锦衣府卫连忙上前将纪磊一下子按住。刘积贤喝问道:“纪家的人?”
方才拢共就喊着两个人,一个是潘向东,那另外一个就是纪有松了,只是年纪略有些对不上,可能是纪家的年轻一辈。
纪磊面现惧色,不敢应话。
扬州府锦衣百户说道:“大人,这人是纪有松的儿子,纪有松昨天才回了金陵,好像是运粮去了。”
刘积贤沉喝道:“先将他抓起来而后去金陵拿人。”
然后,看向一众脸色苍白的方旷等人,冷声道:“这两人倒卖官粮,罪证确凿,现为锦衣府拿捕、讯问,尔等好自为之。”
随着刘积贤领着锦衣府卫将潘向东以及纪磊等人抓住,恍若一场飓风在扬州刮起,旋即穿过秦淮河,刮向金陵的官场,引起了轩然大波。
但因为潘向东等人竟然为了牟取私利,倒卖官粮,并被锦衣府的人抓住了把柄,这还有别于囤货居奇、哄抬粮价,前者无法无天,已经触犯了国法。
但当着一众金陵公子哥的面抓走了户部尚书潘汝锡的孙子,还是颇具有震慑力,一时都不敢在扬州久待,匆匆返回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