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些时候,珩弟应该过来找她的吧。
探春点了点头,转过头来,看着棋盘。
心道,等她年龄大一些能帮着大姐姐,与珩哥哥也能有更多话说吧。
及至将晚时分,贾珩沐浴更衣而毕,神清气爽地来到花厅中,近一个月在堤岸上抗洪,原也有些情欲难制,小别胜新婚,与晋阳没少折腾,现在丽人一时身躯娇软,下不了床。
此刻,花厅中灯火彤彤,元春已经领着探春、湘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着,而咸宁公主与李婵月也来到厅中。
“珩哥哥。”湘云看向贾珩,唤了一声。
元春看向不远处的少年,道:“珩弟,这次在这儿住太久?”
贾珩一边落座一边轻笑说道:“明天去一趟徐州知州衙门,盯着漕运衙门的人将粮船分批运往淮安府,处理一些手尾后,后天就走。”
等会儿还要与安慰元春,明天还有咸宁。
咸宁公主清眸现出关切之色,问道:“先生怎么这般匆忙?”
“淮安府那边儿等着用粮,赶紧押过去一批,平抑粮价,再盯着大堤,待江淮之地雨水一停,这次抗洪就结束了。”贾珩解释说道。
李婵月忽而开口说道:“小贾先生从神京出来,一晃也有两个多月了,不定家里该怎么惦念的呢。”
贾珩看了一眼清河郡主,道:“是啊,一晃好几个月了,前天还来了书信,倒是淮安府”
想起先前晋阳长公主所提及的兼祧一事,如果没有意外,小郡主以后也会成为他的妻子。
湘云怏怏不乐说道:“出了京,拢共也没有和珩哥哥在一起玩着几天,珩哥哥现在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感觉二叔都没有这般忙。”
这是说着忠靖侯史鼎。
贾珩笑了笑,宽慰说道:“以后玩的机会多的是,等回家应该能好好歇息一段时日,再说咱们在洛阳和开封时候,不是去逛了好多地方,云妹妹还没玩够呢。”
其实回京以后,大概率也歇息不成,说不得仍要前往扬州。
扬州盐务进展的毫无进展,崇平十五年多项大政都在推行,处处都在要银子,北方今夏的旱灾,不少地方都歉收,再加上北方整军,经略安抚司的筹建。
哪一项都需要用银,虽有内务府可得支撑,但户部国帑入不敷出,也不是长久之计。
就在这时随着外间女官恭敬见礼的声音,晋阳长公主从外间举步进来,丽人一袭低胸丹红长裙,白皙如玉宛如天鹅的秀颈下,大片肌肤莹白如雪,晃动人眼,玉颜酡红好似桃蕊,眉梢眼角间流淌着绮丽动人的风韵,美得惊心动魄。
“娘亲。”小郡主近前亲切唤了一声。
“嗯,婵月,吃晚饭了没有。“晋阳长公主嫣然一笑,一颦一笑,艳光照人。
李婵月柔声说道:“等着娘亲的呀。”
看着那一颦一笑,艳冶娇媚的丽人,咸宁公主眼中,清眸幽晦几分,思忖着,怪不得先生对姑姑寸心若狂,视若珍宝。
怜雪这时从一旁过来,轻笑道:“殿下,晚膳已经准备好了。”众人落座下来,用罢晚饭,移至偏厅叙话。
“珩哥哥,讲个故事吧。”湘云双手捧着苹果圆脸,目带期冀地说道。
晋阳长公主将柔润如水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少年,轻笑道:“子钰,既然她们想听,讲个故事就是了。”
方才与她没少折腾,等晚一些寻元春,总要回复一些气力才是。元春轻笑道:“珩弟,这时候天色还早,讲个故事吧。”
虽一刻都不想等,赶快涌入那少年的怀里,但不让探春和湘云两个“安抚"好,等会儿不定又缠着自己。
贾珩看了一眼元春,捕捉到丽人思念如雾似露的目光,然后看向目带期冀的探春和湘云,说道:“那就讲个倩女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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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瘦西湖,湖光山色,烟雨濛濛,两岸的青楼楚馆悬着灯笼。
丝竹管弦之音,伴随着乐妓的歌舞声音,沿着湖水向着远处飘荡,相比淮徐等地的倾盆暴雨,扬州的雨就要小一些,前段时日下了几场暴雨,将湖泊下满,旋即又转为濛濛细雨。
故而,文人雅士往往携三二好友,泛舟湖上,把酒言欢,浑然不为淮安府以及徐州等地水患所扰。
一艘高有两层的画舫泛于湖面之上,匾额上题着“寻芳阁”三个大字,而黑油漆木的桅杆上,悬挂着一串串红色灯笼,在夏夜的习习凉风中随风飘摇。
船舱之内,灯火通明,香气弥漫,阵阵脂粉软香充盈室内。画舫,二楼
“潘兄,听淮安府那边儿传来的消息,那位永宁伯回来了。”南京户部侍郎钱树文的妹夫纪有松的儿子,纪磊面色凝重,放下手中的酒盅,看向依红偎翠、放浪形骸的一个年轻公子,语气忧心忡忡。
那年轻公子一身苏锦织衫,面容俊雅,只是双手略有些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