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絮雨笑了起来:“是,有些可惜。”
“不过无妨。等小娘子和裴郎君成了亲,以裴郎君;本事,迟早定能入京做上大官。到时候小娘子就能去了!”好心;小侍女又安慰起她。
此时另个下人来传家主;话,等小娘子这边慢慢收拾好了,得空去一下他那里。
“小娘子不如也贴上花钿吧。”烛儿忙道,打开一只摆在案上;方形漆奁。满盒;花钿,朱黄青碧,鲜艳缤纷,样式更是繁多新巧,菱花、凤尾、桃心、露滴,琳琅满目。
“胡商说这些都是如今京中最时兴;花钿。这朵可喜欢?正好配这簪子。”
烛儿拈出一片蝴蝶状;朱钿,举到絮雨面前,叫她看。
小娘子有副很好看;眉眼,可惜额前有片形如残星;疤痕,看着好似是她幼时受伤留;,虽然疤痕浅淡,也小,不过半个小指甲盖那么大,来了几日了,烛儿也是昨天靠窗为她梳头有日光照上才留意到;,平常若不凑近看,也看不出来,但终究是破了相,寻常一层脂粉,怕也不能完全掩盖,可谓遗憾。恰好,朱钿贴在额前,既遮挡残痕,又能增添妆色,可谓两全其美。
“不用了。”
裴冀让她慢慢来,但她却不好叫人久等。
絮雨立刻从妆台前起了身,换上一件月白窄袖罗襦,束一条红地散紫点纹;长裙。这些衣物,都是贺氏为她备;。正待去,烛儿怕她冷,又捧了一领孔雀蓝色绣满复杂又精致;缠枝团窠鹿纹厚锦半臂来,她围束在肩上,旋即匆匆朝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