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凌乱(3 / 4)

的瞬间扭头看向她。

乐心完全不敢让外面的人久等,都没来得及和自家主子说,便连忙小跑过去开门,满脸感激道:“多谢皇后娘娘,多谢董太医、容姑姑,小姐刚醒,奴婢正要服侍小姐更衣,竟然还劳动容姑姑特意来一趟……”

孟朝槿在听见“皇后娘娘”这几个字后,瞬间,整个人都麻了。

不过也就短短一瞬,昨晚昏倒前的事情便快速从脑海里闪过,心里大概也猜到了什么。

长居在慈恩寺里,据说为大安祈福的熙元皇后并不是当今圣上的妻子,而是已逝先帝的原配妻子。

先帝膝下子嗣单薄,不到而立之年便驾崩了。登基多年,后宫嫔妃如云,但始终只有一个儿子。

先帝临死前让年仅五岁的太子侍疾,然后十分不幸的,年幼的太子也染上了病,父子两人同时病故而亡。

随后,大安就陷入长达三年的内乱,最后当今皇帝登上了皇位。

听说当今皇帝登上皇位的第一件是,就是封已经去世先帝的皇后为熙元皇后。

据说是因为当今皇帝年幼时在宫中多受当初还只是太子妃的熙元皇后的照拂,心怀感激。同时也是友悌兄长,尊敬兄嫂,一时间朝野内外都广受称誉。

只是皇帝想让熙元皇后就住在皇宫,但熙元皇后却说住在皇宫不合适,想要为大安祈福,最后长居慈恩寺。

当今皇帝对这位兄嫂这么些年来也表现的也确实很是敬重。

而熙元皇后姓魏,出自魏国公府,是武安侯魏廷璋魏大将军的亲姑母。

短短一瞬理清这些思绪后,孟朝槿虽然衣衫不整,但却依旧立刻道:“乐心,快请容姑姑进来。”

熙元皇后身边伺候的人,总不会就是为了传个话来的。

“容姑姑快请进。”

“那奴婢便叨扰孟小姐了。”

孟朝槿刚起身,就看见了缓步而来年约三十左右,气质沉稳和气的女子。

“奴婢见过孟小姐。”容姑姑一身浅褐色衣裳,除了发髻上簪了两支银簪,看着很是朴素,她面带微笑垂首行礼,规矩挑不出任何差错。

孟朝槿却是不敢受她的礼,侧开了身子,感激笑道:“当不得姑姑的礼,姑姑快坐下说话。”

容姑姑面带着笑容,抬眸看向眼前的女子。

虽然还未更衣整理仪容,素面朝天,甚至脸色还有些淡淡的苍白,但却并未曾减半分容色,反而似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般美人,倒是难怪了……

她道:“孟小姐昨夜受了伤又淋了雨,晚上还发了高热,身子还未痊愈,奴婢是奉了主子的命,来瞧瞧孟小姐的,如今既然已经瞧过了,奴婢便不打扰孟小姐养病休息了,奴婢告退。”

见状,孟朝槿福了福身,感激道:“民女有幸竟得娘娘眷顾,心中万分感激,只是如今还在病中,不能亲自去拜谢娘娘,恐给娘娘过了病气,还望娘娘恕罪,待民女身子痊愈后,定当亲自拜谢娘娘。”

容姑姑看着她的眼睛,笑道:“孟小姐有心了,不过,让太医给你看病的倒也不是主子。”说罢,她眼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屈膝告退了。

孟朝槿虽然愣了一下,但还是道:“乐心,快送送容姑姑。”

“是。”

等乐心送完人回来时,手上还端着个铜盆,进门就道:“小姐,奴婢伺候您洗漱。”

孟朝槿坐在圆桌上,看着她就问道:“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刚将铜盆好,乐心转身,有些纠结又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孟朝槿正了正神色,心底却突然觉得莫名有些没底。

她想了个最有可能的可能,道:“可是魏大将军手底下的护卫送我回来的?”

乐心摇了摇头,走进两步后吧,才看着她小声的几乎一字一句缓慢的回道:“是魏大将军亲自抱着您回来的。”

孟朝槿一愣,虽然她并没有什么印象,但突然间,脑子里好像就自动补充了那个画面。让她不由觉得有些诧异,不过转念一想,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顾念着几分她的名声。

毕竟,她当时那时的情况……

“而且……”见她只是诧异了一下,就没说什么其他的话,乐心表情一时更纠结了。

孟朝槿觉得有点口渴,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道:“而且怎么了?”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孟朝槿也没听清她说的什么话,抿了口茶,镇定道:“有话便说,怎么还这么一副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

乐心看了她一眼,突然闭着眼睛咬牙道:“魏大将军抱您回来,要将您放下之时,您还紧紧抱着人家不松手,丢都丢不开……”

孟朝槿:“噗——咳咳!”

乐心继续默默道:“您的手还是大将军强行给掰开的。”

孟朝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