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便彻底陷入了黑暗。
魏廷璋伸手探了一下她的脉搏,眉心微松后又不由拧得更紧,下意识晃了晃眼前的人,似乎想将人晃醒。
只是已经昏倒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他倏地沉声道:“来人。”
李护卫很快就到。
魏廷璋看着他过来,忽的皱眉,将那不知何时滑落下去的外衣一把提了上来,将她整头整脸的包裹住。
“将军?”
魏廷璋皱眉道:“将她送回寺中女客寮房。”
李护卫看着两人的姿势,一时不由有些迟疑,只是听从将军命令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因此虽疑惑,但还是立刻就道:“是!”
说罢就蹲下,伸手想将人给抱走,只是……
他又疑惑了:“将军?”将军怎么一动不动的,不把人给他,他怎么把人带走?
魏廷璋看着他伸过来的手,眉心不自觉轻蹙了一瞬,随即缓缓松了手。
李护卫目不斜视的将人一把抗起来就走。
魏廷璋眉头跳了跳,倏地沉声道:“等等。”
李护卫转过身,恭敬道:“将军还有何吩咐?”
闻言,他顿了一瞬,看了一眼他肩上的人,道:“你亲自带一队人去姑母那边,再派一队人立刻去山崖上……”
“是!”李护卫立刻就道:“属下这就去。”说罢,转身就要走。
魏廷璋平静道:“……站住,先将人放下,我另寻其他人送她回去。”
“是!”
*
孟朝槿模糊的感知里突然觉得好冷,好冷,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这么冷了,没有温暖的被窝,没有爸爸妈妈的唠唠叨叨,只有永远冰窟一样的世界。
意识已经彻底迷糊的她,还想着,她怎么就这么倒霉,穿成一个小乞丐,还一年中大半年的时间里都是下雪天的地界,冷到她手指脚趾完全没有知觉冻掉……
不对,她已经不在那个强者为尊,杀人夺宝都是常事的修真界了,只是还是很冷,很冷,除了七岁那年冬日,被人推进冰池里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么冷了。
孟朝槿手脚下意识的往散发着热源的地方紧紧靠近,整个身子都想缩进去,汲取温暖,却发现一时找不到温暖的源头,总是隔着层什么。
冷的她控制不住身体颤抖,只想迫切的将那东西撕开,只是却突然发现双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死死钳制住了。
没关系,她还有手,迫切想紧贴热源的她突然由内而发出一声极为满足舒服的呻.吟,死死的抱着紧贴了上去。
魏廷璋衣.襟凌乱,脸色突然忽红忽黑,短短片刻,变了不知多少个表情,原本就不慢的脚步突然一顿,倏地,直接脚尖重重一点,直接运起了轻功。
孟朝槿脑子昏昏沉沉,突然就感觉紧紧抱着的热源突然离开,还是被人强制从热源旁丢开的,她瞬间心急了,谁这么缺德?冷就自己去找被窝,抢她的被窝干什么?!
她无意识打了个冷颤,不甘心的还想将她的被窝抢回来,但也只有模糊的意识,当感觉到彻底被温暖气息包围时,她终于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
天色如水,澄净清明,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了寮房。
孟朝槿迷迷糊糊睁开眼时,乍一眼看见的就是挂着两个大大黑眼圈,无比憔悴的脸蛋,“哎哟我去!”惊的她差点撞着了头!
见她清醒,担忧受怕守了整整一夜的乐心瞬间喜极而泣!
“小姐您终于醒了,您快吓死奴婢了,您现在身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奴婢立刻去请太医过来。”她边说边擦着眼泪满目焦急担忧道。
孟朝槿侧躺着,在被子里动了动腿,感觉身体好像还行,除了左肩的伤口还痛,右边肩膀被压了一晚上的酸麻僵硬,其他的感觉问题不大。
脑子清醒,没有头疼,没有发烧,很好,这么多年的练气决总算没有白练。
随即她看着她,认真道:“还行,没什么大问题,倒是你,一晚上没睡都开始说胡话了,快扶我起来,肩膀麻了,再给我端碗清粥来,你也下去休息去。”
说着就撑着手臂要起来,乐心连忙扶着她的身子,“奴婢不累,不用休息,而且,奴婢也没有胡话啊。”
终于坐了起来,她缓缓举起右手胳膊慢慢的活动,听着她的话就笑道:“这开口闭口的都要去找太医来给我瞧病了,还没说胡话呢?这里是慈恩寺,哪里来的太医?就算是有,那也和我们无……”
“叩叩叩。”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随即一个声音颇为沉稳的女声传了进来。
“乐心姑娘?董太医让奴婢来问,孟小姐可是已经醒了?药正熬着,若是孟小姐醒了,待用完早膳两刻钟后,便将药喝了。”
门外陌生的女人声音,让孟朝槿还没说完的话顿时卡住了,不由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