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喜庆可爱。见他款款而来,站在荣绝身边,展开了圣旨,他高亮嗓子如蛩声清亮,响在梅林中。
“荣绮,宴殃接旨。”
荣绮眼中的喜意让宴殃纳闷,但他面色不改,跪在地上等待。
“臣在。”
“臣在!”
两人齐声。
“天子诏!加封乾安公主荣绮为镇军骠骑大将军,赐婚兰尔门图亲王乌然兹南喜礼之和,仰呈天地,良缘天赐,有司择日,天成礼节。”
宴殃呆楞原地,仰头望去,乌然兹南……
那不是?
宴殃一时惊骇,内心日月同天,金银花开,他看向荣绮。
所以,她要乌纳儿与自己结拜兄妹之意,深藏在此!她……他的美美,竟为他……为了他们的爱情,谋划多时。
她用心地在布局他们的一生……
她在他对面,原来,她也在努力抱紧自己,神明庇佑笼罩他光辉灿烂。
宴殃滑落的泪,毫不掩饰。他眼眸柔气氤氲,而内心最深处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臣接旨!”
“臣接旨!”
两人伏首跪拜,荣绮伸出手,牵过他的荒凉,拥抱他赐予温暖如春。
她最终还是兑现了她的承诺,她说过她要带着他来见荣绝,以她满身荣光。
两人离宫后,荣绮拨开车帘,清冷的风吹进车厢里。她见八道宽阔的紫薇大街,人车稀少,路上三两辆,彼此间隔甚远。她探着脑袋,留着后脑勺说着:
“我以后要吃好喝好,快乐最好。”
宴殃喝着茶,轻拂嘴角,垂眸抚摸着那赐婚圣旨,他似有了底气一般,娇傲着:
“以后,你都要和我一同快乐。”
他放下茶杯,柔声却霸道。
荣绮手肘撑在窗沿上,回头看着他,嘴边扬起明媚的笑:
“哦?我不能自己独自?”
“不能。”
“也不能和阿罗一同?”
“不能……”
每问一句,荣绮便贴近他一寸,每问一句,车厢里暧昧便多一分。
宴殃看着越来越近的她,身子稍稍向后仰去,但眼眸瞧着她启合的双唇含情脉脉。他握着她腰间衣料,褶皱如重叠山川,他的呼吸跟着她的接近而不同,他的眼神迷离出情,欲邀她。
荣绮轻吻一分,他便加深一分,她吻着他的下唇释蜜含春,花蕊中甜蜜待撷,他等候多时的蝶在此刻到来。
他勾着她的脖颈,诱着她直达他花心正中,他与她花蝶交织,唇舌泛蜜继续深诱她……
耳边马蹄声渐行渐远,似荒野上空旷地远离他们,耳边只有嗡嗡轻音。车厢里只有他们,似乎天地之间也只有他们。
“嗯……”
荣绮险些在车厢里做了胡事。
车窗外欢喜漫天,闹市之中,花灯斑驳光影印在他白皙肌肤上。
她慢慢远离他的花。而宴殃游离在花海中,见蝶远去而万分不舍。他衣袍已凌乱,露出他半片白皙,美人骨上上绽放着桃花朵朵,他还勾着荣绮不愿分离。
荣绮呼吸微喘,心跳快的她难以自拔,她对他无法浅尝辄止,只能强行分离。荣绮意犹未尽却擦拭着他嘴角晶光莹莹,他的双唇如胭脂涂抹,如桃花滴人。
宴殃的衣袍眼下不过是垂在他身上的布料罢了,他的腰带在她手里,外纱内服已脱至腰间,只剩单薄里衣故作姿态。
他脊背挺直,贴着她露出着曼妙的美人骨相:
“美美……”
他艰难地埋在她怀里喘着气,心跳好快好涨,他需要慢慢调整自己。荣绮则贴心地为他穿好一件又一件。
他半阖眼眸,心下腹诽着,自己比她难多了,挑起来的火哪有那么容易泄去的?
于是,二人的马车在闹市之外多停留了一会儿,而除彼此外无人知其何……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