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六百克。
也就是说,甘宁这一杯下去最少喝了一斤白酒,相当于喝了一瓶一斤装牛栏山,对于没有接触过烈酒的人来说,很容易上头。
邓洪立即夸赞道:“兴霸真是海量,平日里我也只有冬日的时候敢喝一两口暖身,没想到兴霸居然一饮而尽了。”
“唉,这不算什么。”
甘宁强撑着,四下扫视,忽然注意到今天沉晨有些沉默,便好奇说道:“沉小郎怎么今日不说话呀。”
今年已经十岁的沉晨个子长高了不少,见甘宁问他,便拱手说道:“叔祖之前士昏而没有叫兴霸叔,因而我感觉到惭愧。”
“无妨,些许误会而已。”
甘宁摆摆手,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沉晨笑道:“对了,去岁小郎曾说今年年初南阳要大乱,怎么到现在还十分平静呀。”
沉晨意味深长地说道:“是了,去岁关中大乱,关中军阀缺少粮草,必然就食于南阳,不出所料,再过一段时间,武关方向就应该有消息了。”
“你这家伙,就是嘴硬。”
甘宁摇摇头,瞥了眼蔡氏,兀自收敛了一些,说道:“刘使君如今兵强马壮,谁还敢来招惹他呀。”
沉晨笑道:“那将军就当是晨是戏言吧,再过些时日,就能证明一些了。”
“来来来,兴霸喝酒。”
邓洪立即劝酒。
两人便酒饮聊天,到了下午,邓洪的奴仆也已经找好了船只,把车马装船准备渡江。
樊城跟襄阳近在迟尺,渡河就到了,也不需要今天在樊城过夜。
甘宁也就是一开始喝的有点勐,后面就慢慢一点点品尝,没有再喝多,略微有些醉意,但还是强撑着送邓洪他们到了城外。
离别之际,沉晨再次对甘宁说道:“兴霸叔,还记得当初我们的约定吗?”
甘宁想了想,笑道:“自然记得,若你言中了,以后我就听你的话。”
沉晨又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眼神,点头道:“记得就好,兴霸叔,切莫食言哦。”
“放心,我跟季布一样一诺千金。”
甘宁打着包票。
众人就上了船只,在船舷上与甘宁招手离别。
等他们走后,甘宁这才摇摇晃晃地骑上马,那酒确实烈,后劲也大,这个时候他只想回家睡上一觉舒舒服服。
然而他才刚走到城门口,就忽然见到有几名自己的亲卫急急忙忙从城里跑了出来。
甘宁有些纳闷,他自己是翘班去接待朋友不假,可吩咐了手下的士卒要继续严守城池,怎么手下也全都学他翘班了呢?
哪料到亲卫来到身边,就立即单膝下跪拱手说道:“司马,出事了。”
甘宁此时在张允麾下做别部司马,听到手下汇报,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武关告急,从关中来的一伙西凉军正在勐攻武关,威逼析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