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看他,眼神天真无邪,却被未尽的欲望染得淫/荡。
男人低眉搭眼地打量着她,他的眼皮很重,看上去无精打采。
但被他这样看着,赵怜的小腹却骤然一紧,她夹紧了双腿难耐地摩擦着,手指从口中拿了出来,上面沾着自己湿漉漉的唾液。
男人脸颊干瘪的皮肤颤了颤,没有拒绝。
“那来吧。”他说。
接下来,男人指使着她帮忙,两人一同把新鲜出炉的尸体塞进了破旧的编织袋里。
赵怜累得撑着膝盖喘粗气,男人却没事人一样,拎起装着一个人的袋子扛到了肩上,自顾自往前走。
“小老头,你看着要死不活的,没想到挺有劲啊。”
“你叫我啥?”男人回头看她,表情倒不见生气。
赵怜善于察言观色,意识到自己暂时安全后又开始作死。她双手塞进羽绒服口袋,凑到男人身边,笑着说:“你也不告诉我你叫啥啊,你让我咋叫你。”
男人不理她,只是扛着那具尸体,低头弓背,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
赵怜不仅没有搭把手的意思,反而脚步轻盈地在他身边绕来绕去,一会儿跑到左边,一会儿又跑到右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尽管男人一句不接,她还是乐此不疲。
胡同尽头停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男人腾出一只手来拉车门,没拉开。
他把扛着的尸体扔在一边,用力踹了两脚车门,随着金属生锈的刺耳摩擦声,变形的车门终于被打开。
除了前排驾驶和副驾驶位,其余的座位都拆掉了。车门打开的一瞬,混杂着霉味、尘土味、血腥味、死人味的恶劣味道差点让赵怜呕出来。
她看着男人把尸体甩进车里,绕到另一边准备上车,像是完全不在意她的存在。
她深吸一口气,一个箭步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和男人同时上了车。
这下男人的死人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不耐烦:“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跟着我干啥。”
“我想死,”这回男人话音未落,赵怜就抢答,“我看见你杀人了,你是不得把我灭口?”
她直勾勾看着男人的眼睛,只见他下垂的三角眼里一点情绪都没有,跟他背了一路的死不瞑目的尸体也差不了太多。
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点点头下了车,打开面包车后门一通翻找。
再次上车,他把一截麻绳甩在赵怜身上,指了指外面:“瞅见那树没?结实,管用。”
“不要,”赵怜拎起脏兮兮的麻绳甩了回去,“我要你帮我。”
男人点起一根烟——这次是正着抽的——他吐出烟圈说:“我杀人要钱。”
“我不管,那我就跟着你。”赵怜扯过安全带,一边惊讶于这辆破车上居然还有这种东西,一边把自己系上,显然是不走了。
“你爱咋咋地。”男人发动了汽车。
赵怜不知道车子在往哪开,当然无论她怎么问男人也不会告诉她。
她就当旁边是个坏掉的点读机,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终于在她问到“尸体要怎么处理”时,男人似乎是被她烦得不行了,施舍了两个字:
“烧了。”
“怎么烧?一般的火没法烧干净吧?是不是只有火化炉那么高的温度才行?你要去火葬场吗?火葬场都有记录的吧……”
接下来的一百多个问题,再也没得到任何答案。
赵怜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误打误撞猜对了,男人真的拉着尸体,也顺带拉着她,到了郊区一家老旧的私营火葬场。
和公立正规的殡仪馆不同,这里没有冰冷的停尸间,肃穆的遗体告别厅,标准化的火化流程,这里有的只是两口钢炉和一根烟囱。
进门正对着就是收费处,左手是堆尸体的冷库,右手是幽黑的走廊,地上有星点的亮光,那是死人进炉前从身上扒下来的金属物件。
男人拖着尸体穿过走廊,走到焚化间。
“还跟着啊?”赵怜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在问自己。
焚化间的味道着实难闻,她捏着鼻子站在门口,看着男人把尸体倒出来,扒下羽绒服和毛衣,拿起沉重的铁铲子。
他一脚踩住尸体的胸膛,双手举起的铲子,对着尸体夯了下去。手起铲落,锋利的铲头嵌进尸体的腹部,他上下反复剁了剁,扩大那道口子。
内脏混杂着鲜血汩汩流了出来,浓重的血腥气在不大的焚化间扩散,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反胃的腥臭。
赵怜捂住嘴不让自己吐出来,她声音闷闷地问道:“这是干啥呢?”
“得刨开,要不烧的时候啊……”他转头看向赵怜。
“怎么?”赵怜歪着头,满脸好奇。
“嘭——就炸了,那可老内啥了。”
男人突然发出的声音把赵怜吓了一跳,看到她害怕,男人愉悦地笑了起来,睁大眼睛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