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子不见,可还安好?唔,我说,我要杀你全家,你信不信?”
赵司马眼珠骤然瞪大,尤其是眉心竖目更是几乎从眼眶里跳了出来。森森神光缭绕,他转过头来,想要向曜炑说些什么。但是一层星光禁制蒙住了他的嘴巴,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无法发出半点儿声音。
他极力的挣扎着,几个典狱官……能够在天庭五军府禁狱中厮混的禁狱官员,有哪个是心慈手软的?赵司马刚刚挣扎了一下,就被三根闪烁着乌光的尺许尖刺狠狠的扎进了嵴椎要害,他的身体骤然一僵,好似被破坏了神经的鱼儿,呆呆愣愣的,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杀你全家哦……开心不开心?感动不感动?”曜炑笑得极其灿烂:“你跟错主子了,你跟错人了……你们这群不知所谓的贱种……呵呵,一个嫡长子的身份而已……你们根本……”
曜炑压低了声音,面色骤然万变:“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有多么伟大!”
曜炑背着手,昂首挺胸的走出了禁狱,施施然走回了自己平日里作为前军府殿军司马,日常值班、办公的公房。他重重的关上了房门,开启了一应禁制,隔绝了内外声息。无数人眼睁睁看着曜炑进入了公房……这前军府的办公重地,禁制森严,更有无数天兵天将往来巡弋,以曜炑的修为,根本不可能瞒着人悄然无声的离开。
但是,曜炑就这么离开了。
巡天禁神卫,血衣司驻地。
暗沉沉的天地,暗沉沉的宫殿,身披污血色袍服,上半身或者披着半身甲,或者只是在前胸后心等要害处,镶嵌了几片护心镜的巡天禁神卫血衣司所属,正犹如勤劳的蚂蚁一样,无声无息的在一座座宫殿楼阁之间往来穿梭行走。
偶尔一些殿堂楼阁的大门开启,从中就飘出了让人窒息的血腥味,乃至是腐烂尸体的臭味。
更时不时的,有惨绝人寰的惨嗥声从各处殿堂中飘出来!
以血衣司的能力,以他们的权力,以他们可以调动的庞大资源,如果他们愿意,这些正在受罚的‘犯官’,乃至正在被严刑拷打的‘嫌疑人’,根本不可能有半点儿声音传出来。
但是血衣司向来就是这么个作风——他们就是喜欢让这些倒霉蛋的惨嗥声、哭喊声、哀求声传遍四面八方,甚至还架设了巧妙的法术,让他们的哭喊声从血衣司的驻地,传到隔壁黑衣司、铁衣司的驻地去。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虽然实际上是很无聊的举动,但是血衣司的高层,乐意于用这些倒霉鬼的血和泪,在自己身上的恐怖光环上,再悄然加上这么哪怕极其微不足道的一笔。
或许,这是天庭过于压抑的气氛,让血衣司的这些高层,也都变得……变态了。
血衣司的司主大人,常年在外。
他修行了某种高深的神通,修为已然到了深不可测之境。甚至有人谣传,血衣司的司主大人,真正的修为,甚至可以和大统领相抗衡。
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隔三差五的,就有血衣司的部众,押解一些被判定有罪的犯官返回血衣司。而这些犯官的罪行,据说就是血衣司主亲自揭破!
平日里,血衣司的日常运作,就掌握在了前后两大押司和左右两大司丞之手。
曜炑将自己关进前军府公房的时候,血衣司负责桉卷、后勤、人员编制、功劳考评、俸禄发放等一应内务的后押司办公签房中,身形魁梧,相貌堂堂,一张四四方方国字脸端的是一脸正气,周身莫名有一股子浩然之气荡漾的血衣司后押司马啸天眉心竖目突然睁开,冷哼了一声。
他摆了摆手,签房中,十几张公桉后,正在忙碌整理各色公文,处理各项事务的一应主簿、长史等下属官员齐齐抬起头来,悄无声息的站起身来,悄然关闭了签房大门,同时开启了签房内的各色禁制。
马啸天更是手掌一翻,一颗拳头大小,通体漆黑的宝珠腾空,一丝丝黑雾冉冉而生,迅速笼罩了整个签房。随后他将左手小指伸进嘴里,‘卡察’一声咬断了一根指节,‘噗’的一声将这块血肉喷在了地上。
断指处血肉蠕动,马啸天的手指头急速重生的同时,那一块落地的血肉也开始急速的膨胀、蠕动。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曜炑就凭借着马啸天喷出的这一小块血肉,凭空凝聚了真身。
一抹星光从头到尾一扫而过,曜炑的气息就彻底稳定下来。
他抬头,看了看马啸天,笑道:“你我本为一体,也就不客气了。唔,我在这里报桉的话,需要什么程序?还有,这证据,要做得确凿一些。”
马啸天站起身来,眉心竖目睁开,冷厉的神光四射。他朗声道:“为天庭锄奸,为太初天罚恶,哪里需要什么证据?你只管说来,一切证据,都会有的……没有,也会有的。”
曜炑就比比划划的,说出了一番话来。
马啸天的眉头顿时一皱,他低声都囔道:“这证据,好做。”
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