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必须有赤金蜂做引才能让药效发挥的最好,而赤金蜂又只喜在夜间出没,只能晚上去了。”
说着,看着她焦虑担忧的表情,笑着安慰道:“别担心,你知道的,你家小姐我最是惜命,刚刚做的药粉就算遇见头熊瞎子,都能一把迷晕,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见状,乐心知道阻止不了她,但依旧忍不住道:“奴婢只求您,这次可别再揣一窝蛇回来了。”想着上次看见一开门看见一家主子揣了一窝五彩斑斓大蛇的画面,她就忍不住头皮发麻,整个人又不好了!
看着她脸色乍青乍白的可怜模样,孟朝槿不由有些心虚,她每个月采药的机会就只有在慈恩寺中的这几日,是看见什么能入药的东西都忍不住见猎心喜,直接把毒蛇窝给一窝端了。
只是没想到给乐心不小心吓晕,还吓出心里阴影来了。
她连忙转移话题,道:“赤金蜂到了夜晚身上就像萤虫一样一闪一闪发光,还是金色的,只要后山里有,应该不难抓的,放心,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等她换上青色窄袖短棉布裙,拆了发间的发饰,只简单留了两条淡青色发带,下面穿着长裤,将裤腿都扎进羊皮靴里,身后还背着一个专门采药的小背篓,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小锄头,就独自往慈恩寺后山方向过去。
在她没看见的黑暗处,有人看着她独自出门的背影,冷声道:“就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内宅小姐,也用得着我亲自动手?你们主子手下是无人可用了吗?”
“石先生,您轻功好,主子让你动手,是为了万无一失,不引起旁人怀疑。”
“呵,你们主子是见魏大将军在此,才不敢亲自动手的吧?”说罢,一身黑色布衣,头戴斗笠的男人只是道:“让你们主子把银子准备好。”
话音刚落不久,便已经消失,不见了身影。
*
后山汤泉池旁,董太医道:“大将军,这汤药方子和此套行针乃章院令同我等一起暂定下的,大将军先将此碗汤药喝下,老夫再为大将军行针。”
魏廷璋没有多言,抬手接过汤碗,便仰头一饮而尽,随即颔首,“有劳董太医了。”
董太医见状忙道不敢,做大夫的最怕的就是遇见不配合不听话不遵循医嘱的病人了,这几年他也听了有关这位大将军不少的传闻,骁勇善战,用兵如神就不说了。
只说为人,就曾听人说武安侯性子冷漠无情,不苟言笑,行事张扬跋扈,嫉贤妒能。
但这短短一两日相处,他觉着,不苟言笑但是真的,张扬跋扈倒是半分不见。
想罢,抬头就看见他肩上已经愈合的伤口,他不由有些诧异道:“大将军身体愈合能力竟然这般强悍?明明昨日上药时还未结痂……”
魏廷璋垂眸看了一眼左肩上已经愈合的伤口,忽的抬眸问道:“董太医可知,这世上可有让人吃一次,伤口便能很快愈合的药?”
董太医摇了摇头,道:“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还未听闻世上有这种神药,”说着,他眼神惊奇,忍不住道:“难不成,大将军是吃了这种神药,身体愈合能力才如此强悍?”
魏廷璋微顿了一瞬,便平淡道:“没有,董太医都说是神药,又如何能得之?只是好奇一问罢了,至于伤口愈合快,大概只是个人体质不一样。”
闻言,董太医不由点头,每个人身体恢复能力自然都是不一样的,同样的病,同样的伤口,有的只需三日就好,有的人却需要七八日,甚至半个月。
想来也正是因为大将军体质特殊才会如此。
“大将军,您坐好,老夫开始行针了……”待扎完针后,他嘱咐道:“大将军体内血热脾虚,气滞血瘀,肝气郁结,需疏肝活血,再用针法将体内火毒导出,白日阳火太盛,夜间月华之气配之热汤泉正正合适,大将军在此泡半个时辰,便可将银针拔出,只是期间切记不可随意乱动。”
魏廷璋颔首,坐在汤泉里,平静道:“有劳董太医了,后面取针手法交给我身边的护卫便是,他略懂医术,董太医可先行回去休息,廷璋的身体,以后还要仰仗董太医。”
本想再坚持坚持的董太医,听见最后一句话,心下不由有些犹豫、慰贴。随即想着,他确实年纪大了,后面还有长久的仗要打,见他不是说的客气话,推辞两句不过,便也顺势答应了。
贴身伺候的李护卫被董太医拉了下去,仔细嘱咐事宜。
其他的侍卫,也在魏廷璋的示意下远远退开。
魏廷璋垂眸,看向左肩上刚愈合不久的伤口,不由陷入沉思回忆中。
他自小体质的确比常人要好一些,但,也远达不到伤口愈合速度如此之快,直到五年前的那晚……
……
“轰隆——轰隆隆——”黑沉的天际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磅礴大雨倾泻而下!
一个身影在狂风暴雨的黑夜中蹒跚前行,浑身早已经湿透,身体的伤口也已经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