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闭门不出,而少了交集,便是连那面纱下的容貌也记不清了。
“表妹为何在室内也带着面纱?”
“我这病最怕风了。”
长瑜看了看陆曼,回答道:“所以这面纱便得时时戴着,否则就容易惹出毛病来。”
“原来是这样。”陆曼一笑:“我听过不少人夸表妹是承了姑姑美貌的,只是却不常见表妹露面,便觉得可惜了。否则,这‘花神’的称号不论怎样都该落到我陆家的女儿头上才对。”
长瑜羞涩地低下眉:“表妹不过是蒲柳之姿,又是病弱之体,如何担得起‘花神’的称号。倒是表姐你,才是生得一副好皮囊。”
陆曼得意地一笑,却还是自谦道:“表妹谬赞了。”
长瑜垂下眸,嘴角却微微一挑。
她怎么会不明白陆曼的心思,什么落在陆家女儿的头上?只怕是她自己想做这“花神”,才说些场面话。
毕竟,真要认真算起来,她也该是沈家的女儿才对,如何是陆家的女儿?
这些年来,她鲜少和陆家这些表姐表妹相来往,也就是太明白她们的喜好和脾气了。这些养在闺阁中的娇小姐们只能得到一片小小的天空,便以为自己看到了整个世界,以至于闲暇无聊便是喜欢你奉承我,我奉承你,喜欢的都是些私下相斗,互相拉帮结派的小把戏。
这些,她年幼时,便已在朝圼都看过了,又何屑于再搅合进去。
只不过,对于陆曼方才说起的事情,长瑜忍不住皱了皱眉:或许,她还是得帮秦姐姐一把。
“咳咳咳咳……”
就在陆曼正看得聚精会神的时候,一阵剧烈的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的咳嗽声让她一皱眉。
“表妹这是怎么了?”
长瑜呼了一口气,而后说道:“原本是想要陪表姐看祭典的,可是我觉得我的身子此刻有些无力,想着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回府?”陆曼闻言,眉眼一动:“那我陪表妹?”
“本来和表姐同行,长瑜就觉得拖累了表姐。如何还能够让表姐陪我回去,折了你花神节的兴致。”长瑜推辞道:“我让琴棋陪我回去就好了。”
说完,长瑜朝着侍女琴棋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在她的搀扶下起身。
“这……”陆曼看着长瑜离去之意已决,虽然有些犹豫,但是听着楼下的热闹,倒也的确舍不得走,便道:“那表妹路上要小心,我晚点回府就来看你。”
“谢谢表姐记挂。”长瑜福了福身,便带着琴棋一起下了楼。
而不知道是不是秦晚舟此次当选花神的缘故,虽然是洛州有名的酒楼了,今日却也是一派人满为患的模样。
长瑜随着琴棋走下阶梯,却忽然不知被谁推了一把,立刻有些脚滑。
“姑娘,小心。”正在这时,与长瑜擦肩的一位男子抬手扶了她一把。
长瑜抬眼看了看扶住自己的男子,不露声色地收回手,低声道:“谢过公子。”
那男子只是笑了笑,看了看跟随在他身后的护卫模样的男子,两人一同侧身为长瑜让开去路。
长瑜低了低眸,念及方才搀扶自己的男子的姿态与气度,心中虽然惊奇这洛州有这样的人物,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何必介怀,便与琴棋一同走出了酒楼。
“看她步伐稳健,倒不像是传说中的病弱之人。”护卫模样的男子说道。
“遇事也毫不慌张,进退有度。”男子微微地凝了凝眉:“这沈家小姐似乎比传说中更加有趣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