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了。
愧疚的情绪瞬间淹没了陈生,他推翻了所有的顾虑。然后,向前一步站直身子,双手迅速收拢交叉式地放在梁夕的腰上,死死地抱住她。
梁夕终于得偿所愿,原来,被陈生抱在怀里,是这种感觉,她好想哭。
陈生在梁夕的耳边上,接受道:“梁夕,我不是不抱你,是不敢,你误会我了。”
梁夕嗯了一声,在他狠狠地抱住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梁夕的手去寻找陈生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陈生,你刚才喊我,挺好听的,以后就这样叫我吧。”
陈生愣了,刚才自己怎么喊的她,哦,他想起来了。陈生突然笑了,自己刚才那是——
梁夕佯装温怒道,“你笑什么?不喊算了!”
又换陈生委屈了,“夕夕,你不讲道理!我不是笑这个,我只是——”
“只是什么?”梁夕突然转头,擦过陈生的下巴。
太近了,梁夕怔住了,陈生也是,眼睛里全是她。
陈生忍不了了,看着梁夕的眼睛说,“夕夕,我想——。”
梁夕没等陈生说完,“好。”梁夕盯着陈生的嘴。
梁夕说好,陈生什么不都想管了,猛地吻了上去。
他的唇好软,即便磕到了牙,陈生也不退,梁夕张开了嘴。
梁夕觉得,今晚,圆满了!
早晨,4点多。
天色还不很分明,梁夕也没睡足。
只知道,被陈生牵着,过了一条马路,然后,开始上山,山路又陡又窄,还好她为了去爬神女庙带了一双平底鞋,不然,今天早上,她的脚可能要废。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陈生停了一会,梁夕不知道他怎么了,也没催他。
等了一会,陈生什么都没做,又牵着她,往上走。
等爬到了山顶,梁夕才醒神。
时间刚刚好,梁夕还想看看周围的景色,就被陈生固定住身子,“夕夕,你看!”
一轮红日,从山的背后,缓缓升起,周围一片血红,慢慢地射出更多的金光。
梁夕手指着,“陈生,你觉不觉得,你跟太阳很像?”
陈生盯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梁夕说:“因为,朝阳柔,夕阳烈。”
陈生重复了一遍梁夕的话,想弄清楚她的意思。
“对啊,你看,朝阳,从黑暗中走来,那时的它,还没有拥有过烈日当空的豪情,所以尽显柔软;而夕阳,它走过了它波澜壮阔的一生,发出过最耀眼的光芒,即使就此没落,从此也便有了烈士的悲壮。”
陈生和梁夕并排地站着,他眺望着远处,确实如梁夕形容的那般。他又想起往日的夕阳,半边天都被余晖染红了,如烈士般地坠落下去。
陈生看着梁夕,他很喜欢这段见解,他没想到梁夕会这样看到他。
夜晚,他曾在阳台上,看了无数次的月亮,他当时觉得她跟月亮像极了!
看来,他们都喜欢用天上的东西比喻对方,好巧!
梁夕瘪瘪嘴,“陈生,我饿了。”
陈生嗯了一声,拉着她往回走,“想吃什么?反正我要去镇上一趟。”
梁夕低头跟随着陈生的脚步,害怕踩空了。
梁夕说:“你去镇上干什么?”
“去镇上办点事,很快回来。你回去再补会儿觉,醒了我就到家了。”
梁夕开心地说,“好,我想吃小笼包。”
陈生说:“好。还想要什么?”
梁夕摇摇头说,“不要了。”
“除了吃的,你还要什么?”
梁夕想了想,还是没想到自己还想要什么,她想要的她都得到了。
陈生说:“那中午呢?”
梁夕不懂,“什么?”
“那中午想吃什么?”
梁夕倒是顿了一刻,说道:“我想吃糖醋排骨。”
陈生听到梁夕的回答,隔了一会儿,他笑了。
陈生一直笑不说话,梁夕急了,扯了一把陈生的手,陈生转过来。梁夕站得高点,现在两人势均力敌。
陈生说:“夕夕,你从小是吃醋长大的吗?”
梁夕不懂陈生的意思,皱眉看他。
陈生宠溺地为她舒展开眉毛,“快成糖醋夕夕了。”
梁夕恍神,突然想到了那天中午。
“那我也是吃糖长大的!”梁夕哼了一声,甩开陈生的手,从侧面超过他,走在前面。
陈生赶紧追上去,一把拉住梁夕的手,梁夕觉得刚才那样,实在不像平时的自己,陈生牵她,也任由他。
陈生走在后面,跟梁夕保持一样的速度,“嗯,吃糖长大的,夕夕,刚才逗你的,别生我气了。”
梁夕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