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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把保安大叔拖回屋里,关上门,打开电灯。
保安大叔不安分咒骂道:“你们这是抢劫,我要报警告发你们!”
“小声点。”程欣揉了揉耳朵,转开画筒,取出画作,摊开放到桌上观察。“这可是席家的藏品《拾星者》,真报警了,警察要抓的也是你这个小偷,你敢吗?”
保安大叔噎住,顿时连屁也不敢放。
程欣仔细检查了一下画作的笔触,材料,签名习惯等,皱眉。
负责人说得没错,画是假的。
她重新把画卷起来收好,看了一眼保安,面色严峻道:“说吧,你是怎么把画从席家别墅偷出来的?”
保安大叔嘴硬:“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景铭扣着他双手,语气轻飘的说了句:“你不说也行,现在人脏并获,大不了我们把你压到警局,让阿sir亲自审你。”
他神情认真得不像是在开玩笑,保安大叔恶寒地缩了缩脖子,“别别别,我说,我说。”
“嗯哼,这不是挺识相吗?”程欣坐回椅子上,打开手机录音器,示意保安大叔可以开始了。
保安大叔咽了咽口水,简单酝酿一下,说:“别墅起火的时候,我和几位同事一起到地下室灭火,混乱中,我发现临近门口的地方有副画还没被烧掉,于是临时起了歹念,就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将画卷起来,塞进灭火器的空罐里,带出别墅。”
“也就是说,画确实是席家的藏品,不是你随便找人仿制的假画?”
“对,我说的全是真话,你们千万别把我送警,我不想蹲大牢!”
程欣叹气:“知道了,画先交给我们保管,今天的事你别说出去,等需要你作证的时候,我们会通知你,明白吗?”
“明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还差不多,小景,放开他吧。”
景铭松手,保安大叔重获自由,揉了揉红了一圈的腕部,憋屈道:“小子劲真大,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手折了怎么办?”
景铭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或许你更喜欢手铐的质感?”
保安大叔一听,后怕的弹开一步,远离他。
程欣见状噗呲一声笑了,“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让你多笑一笑,别天天绷着个批脸,这不就吓到人了么?”
景铭不可置否,“那是他自己做贼心虚。”
“你胡说啥呢小子!”保安大叔气炸,被景铭一瞧,气焰又弱了下去,“算了,我不跟你小子一般计较。那个,程小姐,没事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一步?”
横竖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留着保安大叔也没什么用,程欣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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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保安大叔离开,他们也开始打道回府。
一路上,程欣沉默地抱着画筒坐在后座,一言不发。
景铭知道她在思考问题,就没跟她搭话。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自言自语道:“火灾后,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而我们却没有注意。”
景铭深吸一口气,眉头深锁,回答说:“是那些在火灾中被烧掉的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