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已经见惯不怪了,以看“傻缺”的目光瞧了景铭一眼,从墙上取下一把贴着门牌号的钥匙,丢给程欣,指了指后门。
“往那走。”
“得嘞,谢谢您。”
程欣拿到钥匙,松了一口气,拉着景铭就往后门走。
到了后院,景铭意味不明地哼了声。
程欣瞥他,“你哼啥?”
景铭:“很好,二话不说就先替我把家给败了。”
只是借他名号骗骗老头而已,没想到他给介意上了,程欣嬉皮笑脸道:“心疼啦,怕我花你钱?”
“不是。”
“可是,你现在就是一副全世界都欠你钱的表情啊?”
“……”
两人说的话完全不在一个点上,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景铭一脸无语的把话题拉回来,语气不悦的怼了句,“我要是败家子,那你就是败家娘们儿。”
程欣:“???”
程欣:“你什么意思?”
景铭没回答,丢给她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率先进了交易的房间,程欣跟进去。
屋里摆了一张方桌,四周都是墙,北方位开了一扇窗,窗台挂着个黑灯笼。
景铭在屋里转了一圈,目光落在黑灯笼上,不解道:“为什么要在窗顶挂个灯笼?”
“这是鬼市的规矩,交易双方无论谁先到达交易地点,都必须先点亮黑灯笼,然后关掉屋里的灯,打开房门,提醒对方交易环境是安全的,俗称‘开门点灯’,否则另一方是不会轻易出现的。”
“你知道得挺多。”
“多谢夸奖。”
“我没在夸你。”
景铭拿起桌上的打火机,走到窗边,点燃灯笼里的蜡烛。
程欣拉开椅子坐下,双手托着腮帮子看他,“可是,你的表情明明就在说,哇,姐姐好厉害啊!”
景铭后背一僵,有点佩服她自我脑补的能力,动作不自然地转身走到门边,啪地一下,把灯关了。
光线暗下来,他走回程欣对面坐下。
“这样就可以了吧?”
“嗯。”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等了几分钟,程欣说:“好无聊,不如我们来玩占卜吧?”
景铭兴趣缺缺:“你觉得我是那种相信玄学的人。”
程欣:“你不是,我是行了吧。到底玩不玩?”
景铭:“怎么玩?”
程欣:“你先把左手伸出来。”
景铭迟疑了会,把左手放到桌上,想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就见她一把将自己的手扯到跟前,三指搭在他的脉搏处,装模作样地把起脉来,一会儿点点头,一会摇摇头,搞得好像真测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这哪是占卜,分明就是中医把脉那一套,景铭懒得计较她蹩脚的中西结合把脉占卜术,只问:“看出什么没?”
程欣表情凝重:“你心跳好快。”
景铭扯了下嘴角,刚想把手收回来,又听她煞有介事地说:“心律不齐,心跳快,容易高血压,爱生气,有事没事就上火,你问题很大啊!”
“……”
“想埋汰我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唉,别自暴自弃,我这是在想方设法帮你治病呢。”
“你想怎么治?”
程欣笑得意味深长,立马松开景铭的手,在他疑惑地目光中,凑到他面前,隔着口罩,一把捏住他的腮帮子,微微往上扯了扯,“嘿嘿,像这样,多笑笑就好了。”
景铭的表情彻底蹦坏,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无聊。”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沙沙沙的脚步声,两人皆是一怔,不约而同的屏息凝神,往门口看去。
来人乔装打扮过,手臂下夹着画筒,停在门口,借着微弱的光,打量他们。
也就几秒的时间,那人的目光在景铭脸上来回扫视,猛然意识到什么,转身撒腿就跑。
程欣和景铭哪能让他得逞,迅速追了出去。
三人在后院扭打了几分钟,景铭把那人反手压在地上,程欣抢了画筒,吩咐他:“把人先拖回屋里。”
那人一听,挣扎起来,“你们谁啊,抓我干嘛,以多欺少,要点脸不?呸!”
程欣扯下自己的口罩,拍了拍他的脸,轻笑:“认得我不,保安大叔?”
保安有些懵,盯着她的脸稍微回忆了下,诧异,“你是那个女人。”又偏头去看景铭,“你是景家小子。”接着义愤填膺,“狗男女,不讲武德!”
大叔嘴真臭,程欣扶额,理所当然道:“我们又不是警察,讲什么武德。”
“你……”
“我什么我。”程欣向景铭示意,“先把他弄回屋里,我还有些话想问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