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你没办法!
沈芸静在心里嘟囔了这么一句,一个打挺在沙发上弹起来,在连衣裙里面加了件胸衣,去敏姨家了。
这次是林文东开的门,他也刚洗完澡,头发没怎么干,湿哒哒的往下滴着水,他穿了件黑色略贴身的背心,手臂及肩膀上的肌肉纹理一目了然,林文东一手搭着门把手,一手撑着门框,黑漆漆的眼睛里,沾了那么点不可言说的内容。
沈芸静探头朝里看,“敏姨呢?”
“厨房。”,他把着门不让进,沈芸静小声让他走开。
林文东的喉结跳动了两下,将手从门把手上拿开,捞着沈芸静的后脑勺往前一带,俯首在她嘴唇上吸了一口,舌尖极快的扫过她的牙齿,往后一退,把人放进来了。
家里,佟小明也在,正倚着餐桌挠胳膊,沈芸静走过去揉了揉小家伙的头,一垂眼,见佟小明臂弯那块起了很大一团红疙瘩,样子很像荨麻疹,沈芸静问他别的地方还有吗,小家伙咧着嘴摸了把后背。
这时,敏姨拿着锅铲走了出来,“上午带他去公园玩了会儿滑梯,回来就这样了。”
沈芸静说:“用蛇床子煎水洗一下,很快就能好。”
敏姨看一眼林文东,“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买呀,没痒在你身上是吧。”
林文东说:“要是痒在我身上,你管吗,真当成自己孙子了?小心养个白眼狼出来。”
敏姨装作没听到,“顺便带只糯米鸭回来,芸芸爱吃,去吴兴那里买,别家的不正宗。”
林文东让沈芸静跟他一块去,理由是他不认识什么蛇床。
两人从后门出去,买完药,折返回巷子里,去买熟食,这条路他们走过太多次了,什么地方有水坑,水坑是什么形状的,他们都清清楚楚的记在脑子里,前面开小店的樊刚正在熏艾,一股淡淡的植物烟灰味冲到鼻子里。
林文东说:“他老婆身体还没好吗?”
沈芸静嗯了一声,“一直那样”,对面有人骑三轮车过来,林文东把沈芸静往自己身边拉了一把,结果那人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看了看林文东说:“这不是林瘸子的儿子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瞬间,林文东全身的血液都朝太阳穴涌,他恨不得走过去把那个人渣撕成碎片,这人比林文东大了十来岁,印象中,自他们一家搬到这边,他就不停找林明军的麻烦,林文东少年时,一度想不明白,明明,他的残疾父亲都老实成那样了,为什么还总是受欺负。
后来他懂了,那些人渣就是因为自己过的不如意,所以才会把怨气发泄在比他们更不如意的林明军身上,因为他们不敢欺负那些比他们强的,也是出于这一点,林文东才在事业上玩命的拼搏,他就是想证明,林明军的儿子不是怂包。
那个混蛋看了林文东一会儿,又把目光投在沈芸静身上,眼睛里带着股说不出的下/流,“你俩在一起了,睡过吗?”
林文东捏起拳,正准备走上去,却被沈芸静一把拽住了,她拉着他急步走了一会儿,“这里有路灯也有监控,他每晚都去老叶的棋牌室打牌,那边有个地方……”,沈芸静不再说下去,而是牵着林文东去踩点,到了后林文东才发现,那是两道墙之间的夹道,只有入口,没有出口,里面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打架呢。”,以前,肖若琳就总跟林文东说,让他别理那些混蛋,至于那些难听的话,听听过就好了,林文东当时想,感同身受真是这世界上最难的一种东西,要是肖若琳跟他易地而处,不知道还能不能说出那番话。
“要是别人让我不痛快,我一定会让他更不痛快,骂我可以,但不能糟蹋我的家人,他嘴贱一次,我就揍他一次,看谁划算。”
林文东笑了笑,把沈芸静拉到跟前,紧紧抱住她,嘴唇从她的眉心一路往下滑,两个人在这寂静无人的暗道里,吻得浑身战栗。
吃完饭,沈芸静回到自己家,没一会儿,她爸妈以及哥哥都回来了,沈长林还是不理儿子,任沈广川怎么在他面前做小伏低都不行,王惠珍看不得儿子这样。
“我说你差不多行了啊,来劲了。”
沈长林一声不吭,去冰箱里拿了只糯米滋冰淇淋,走过来坐在沙发上,剥开递给女儿,“这个小,爸爸专门给你买的。”
沈广川见老爸完全无视自己,放弃了和好意图,自己拿了只梦龙啃,沈长林看了看他说:“我说你还有脸吃啊!”
沈广川无辜的说:“有啊,脸上还带着嘴呢!”,沈长林拿这没心没肺的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站起来踹了他一脚,走去洗澡了。
老爸一离开,沈广川就靠去了妹妹那边,他想把自己的冰淇淋跟沈芸静交换,这样就能吃到两种味道,但这次沈芸静死活不同意,沈广川翻了个白眼。
“稀罕。”
不经意间,他发现沈芸静耳后好像有个红色的东西,跟牙印差不多,他伸手去揪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