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文东发来了微信,问她睡了没有,沈芸静刚告诉他没睡,他就打来了电话。
“喂”,沈芸静淡淡的开口,“什么事?”
“在干什么?”
“看电视。”
“什么电视?”
“舔狗是怎么养成的。”
林文东跟冻住似的,好长时间没开口,“我今天晚上跟电视台的人吃饭,正好肖若琳和她妈也在,纯粹是巧合。”
沈芸静呵了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文东急促的呼吸从听筒里传过来,“那你干嘛这个态度?”
沈芸静说:“我愿意。”
林文东本想说,去你妈的愿意,但忍了又忍终是道:“早点睡吧。”
其实沈芸静一点都不介意林文东跟肖若琳在一块,她介意的是陈悦之,少年时,在对待陈悦之的态度上,沈芸静觉得林文东是跟自己站在一起的,共同讨厌那个女人,厌恶她的虚伪势利和看人下菜碟,但现在,她觉得林文东变了,他没了年少时的血性傲气,只剩下一身的世故圆滑。
那边,林文东也很生气,还舔狗,这他妈也太侮辱人了,以至于林文东半夜醒来后,还是觉得心里堵的难受,所以,他拿过手机,把通讯录以及微信里的沈芸静统统送进了黑名单。
敏姨因为要照顾林文东的外婆,暂停了两个礼拜的针灸,这个周四才来,林文东把人送到后就离开了,将近十点钟时才过来接她,那时沈芸静已经和敏姨等在外面,她看到林文东下了车走到这边,开口喊了声东哥,其实那件事过去两天后,沈芸静就不生气了,也为自己对林文东的态度感到很后悔,但她拉不下面子道歉。
林文东点个头,带着她妈往车上走,一个眼神都没给沈芸静。
“欸,芸芸”,敏姨觉得不对劲,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转身拉住沈芸静的胳膊说:“一起走,让小东送你。”
“不了,敏姨”,夜风中,沈芸静笑着把刘海拨到一边,“我明天上班要骑车的,所以”,她拍了拍自行车的车座,抬腿坐上去,“走了啊,拜拜。”
外表有多潇洒,内心就有多难过,没骑出几步,沈芸静的眼圈就红了。
算起来,林文东应该周五来万春堂贴伏贴膏,往常,他都会提前打个电话跟沈芸静确定一下时间,但这次林文东没打,沈芸静一直等到诊所关门也没看到林文东的身影,她想他或许是工作忙忘了,作为医生,她有义务提醒一下,毕竟林文东一下交了三年的诊费,不能白白浪费掉。
沈芸静鼓足了十二万分的勇气,给林文东打了个电话过去,但那边一直提示他手机关机,于是,她只好发微信给他,结果却被对方拒收了,这下,沈芸静彻底明白过来,林文东把她拉黑了,为了验证这个答案,她又用医院座机给林文东拨了个电话,两秒钟后,林文东就接了。
沈芸静哐的一声撂下听筒,在心里说,那就这样吧,以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