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封住,又细心的吹了吹,待它干后这才起身回到外间,将其交到山九的手中。
山九恭敬的接过信,刚欲离去,却听姜樱问了一句,
“你家主子之前不是说只是去西北那边看看吗?如今西北那边没有什么战事吧?”
话刚一说出口,姜樱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这好像问的太过直白了些,就差直接问他司空晟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了,
思及此,姜樱的脸热的更厉害了,忍不住斜过了头。
山九心粗,倒是没胡思乱想什么,见姜樱问,便老老实实的回答,
“之前确实没什么动静,但是殿下前两日说,好像发现那里出现了不少胡虏,”
“胡虏?”
姜樱一愣,忍不住又问,
“胡虏人向来不是在北方吗?他们在北地安静了许多年,怎的又跑到西戎人那里去了?”
山九挠了挠后脑勺,
“现在正值夏季,许是胡虏人跟着牛羊迁移过来的?殿下也不太清楚,但是那些胡虏人好像并不太多,殿下正在查。”
姜樱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见再无什么事,山九便闪身离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姜樱都静卧在床养伤,没有出门,康安堂虽开着门,但除了卖药并不问诊。
只是在姜樱回来的第二日,花玲却跑了过来。
花玲在康安堂开业之初还总是偷偷跑过来,后来被卢夫人发现,狠狠责骂了一通,再不允许她出府,她便再也没来康安堂了。
见她跑到这儿来,花束与姜樱皆是一脸意外。
花玲放下手里的大包裹,跟个小鸟一样就扑到了姜樱的床前,小嘴一瘪就要哭了起来。
姜樱随手递给她一大块果脯,十分有效的止住了将出的哭声。
花玲边狠狠的咬着果脯边道,
“是公子爷放我出来的,他让我来侍候您,少……哦,不对,主子您放心,夫人知道此事,当时公子爷还顶撞了她,将她气的不轻呢。”
说到这儿,花玲又用眼神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包裹,吞下口中的果脯道,
“公子爷还让我给您带了不少的东西呢,主子,您看公子爷对您多好,他还是念着您的……”
“行了,想留下来就别再老念叨那卢家的人!”
花束一脸不耐的打断了花玲的话,花玲看看花束的脸色,再看看姜樱的脸色,十分识趣的应了声,不再说了。
又隔了几日,京都府尹差人悄悄传来消息,说是牢里那个欲杀姜樱的瘦个子招了,说是他被人以重金收买,告诉他狱中的一切都已疏通,让他进去杀了姜樱。
放他二人进去的狱卒却莫名其妙的在外醉酒,失足跌落于河中溺死。
另外还有那个刘二,刚进去的时候死活不招,只是说自己冤枉,后来他提出要回去看一眼独眼老母亲才肯说,
府尹便让狱卒押他回去,谁想他母亲在家中早已气绝身亡,而那刘二在回来的路上也被不知哪里出来的冷箭射中,当场死去。
“所以说,姑娘这伤便白白的受了?查来查去,什么都查不出来?”
来传话的人一头冷汗的看着目露狠意的花束,不由的往后退了两步,陪着笑脸,
“小的不知啊,大人让小的这么说,小的是一句都没敢漏啊。”
花束当即便瞪大了眼睛,她刚往前一步,身后姜樱喊住了她,
“行了,别为难他了,他也只是来传个话罢了,你走吧。”
得了姜樱指令,那人立马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了。
“姑娘,就这么算了?”
花束转过身,一脸的气愤,花玲一双眼睛也滴溜溜的落在花束的身上。
姜樱重新将身子缩回躺椅之上,半眯起眼看着高高的天上,
蓝天白云,干静如洗。
“等着吧,我姜樱的命在此,那人还会再出来的。”
当晚,听月轩内,柳娘一番精心打扮后,特地带着一碗银耳雪梨汤来到卢景白的书房前。
她推门进去,卢景白自书案后抬起头,见是她,又迅速低下头,只淡淡的问了一句,
“这么晚了,你到书房来做什么?”
柳娘有些委屈的咬了咬下唇,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温柔甜美的笑着,走到书桌前,放下手中的银耳汤,清纯的声音中又带着几丝娇媚,
“景白哥哥,你还不休息吗?我是来给你送甜汤的。”
“嗯,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再喝,你先回去吧。”
见卢景白仍然声音平淡,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柳娘心里的委屈霎时间翻江倒海的涌了起来,她软下了声音,可怜巴巴,
“景白哥哥,你最近这段时间都睡在书房,刻意避着柳娘,是柳娘做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