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钱财么,没有买粮的门路么?就算把他们榨干了,也绝不会耽误前线需用!”
“是极是极。”甘宁点头称是,看了眼顾雍,心中却在想着,连俺这混人都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顾雍这书生怎地毫无所觉呢?
世家豪门确实豪富,但要是光靠九江和庐江两个地方的豪门之粮,恐怕也难以支撑这等规模的大战吧?最主要的恐怕还是徐州那边的支援,而且也同样是官民一体的支援...
但是总不能永远逮着一批人薅羊毛吧,那么下一次再打其他地方的时候,年初方才克复的丹阳、乃至你的老家吴郡,还能置身事外吗?
他这些想法顾雍自是不知,抬头瞧了眼天色,便道:“天色不早,军务在即,甘将军,在下这就告辞了。”
说着转身就走,甘宁随后相送。
走没几步,顾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问甘宁道:“对了,州牧的那位义弟太史校尉不是之前便随将军一同攻打南昌的吗,却却怎么没有在帅帐见着?不知去了何处?”
“你说子义兄弟啊?”
甘宁哈哈一笑,拉着顾雍向着右侧走去,走没几步,指着南面示意他侧耳倾听,“可听见了么?”
顾雍侧耳细听,隐约听到了一点声音,似乎有人在呐喊,又似乎是在欢呼,“那是校场吧,人声喧哗,似有不少人聚集在此,这是在?”
“周边营中的誓师大会。”
甘宁说道:“几日后便要攻打建昌了,将军书信中希望我军在半月内克复此城,我和子义却认为要一战而定,在大战之前提前振奋士气!你仔细听,声音喊的最大必然就是俺的亲军。”
“这么说,军中士气很高?”
“战无不胜,当然士气很高,”甘宁哈哈一笑,自信满满地道:“单论军卒悍勇,放眼天下,也未必有多少人能与我军比肩,幽州军和冀州军名声虽大,俺觉得也未必便能胜过咱们,多了不说了,你就等着前线的捷报吧。”
“大善。”
说说走走,两人出了营门,目送顾雍唿哨一声,引了本部押送辎重的兵卒,左右卷住了已把货物卸载下来的民夫们身影渐渐远去,想到王政不日将至,甘宁不禁握住手,热血沸腾地想道:“数日之后,必要打个漂亮仗给主公看...”
“让他知道我甘兴霸乃是堪用之人,可重用之将!”
数日之后,辎重陆陆续续地运到,便在第九日时,徐方引领着一支骑兵来到了南昌。
便是当晚,甘宁和太史慈带着一支数千人的部队悄悄开出了南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