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便是周瑜所在的皖城吗?”
“不出意料,应是如此。”
顾雍说道:“不过这个月最多应该就三批了,下一批会由李豫校尉亲自护送,大约至迟到明天早上就可送来,在下走的水路,赶点路程,回去春谷也就是一天两夜,后天晚上第三批应该能来。”
“至于最后一批,应该是由新任的丹阳太守周泰亲自护送,大约在三日之后能到。”
“这三批应该是攻建昌之前的所有辎重了,攻克建昌之后,或者徐州、北海和泰山等地的大批辎重运到,肯定还会接着往南昌这边输送。”
“七日之内,三批军资,主公对荆州很是重视啊。”
“只是...”甘宁往辎重清单上看了看,“箭失、刀剑、衣甲等物还好,唯独是这粮秣,就此一批运到的来看,还是不足支撑三万大军太长需用。”
“甘将军估算这批大约能用多久?”
“最多半月所用。“
甘宁寻思片刻,蹙起眉头道:“元叹,不知后续运来的这几批物资中,粮秣占多大比重?总共能运来多少?”
“具体总数如何,在下还真是不知。“
顾雍苦笑着道:“这等紧要军机,恐怕除了州牧和徐、吴几位将军之外,也只有张公和陆太守等人知道,我能告诉甘兄的,也就是目前调到春谷的物资能有多少,我又能在多少时间内给你运来,且州牧早有严令,各地运输辎重的官员不许彼此打听,你问李豫他也不知,或许...等周太守来了,能从那儿问出来一个确定的总数。”
原本甘宁自然是是攻打豫章这一路的主帅,之前更是战无不胜,不仅克复了南昌这座豫章首府,更在二十日内连破北面六县,捞了一大笔战功,按道理应该是有知情权的,可如今形势变了。
江夏和长沙边境先后出现大股的兵马调动,眼见荆州军有可能参战的情况下,对手从华歆变成了蔡冒,战争规模更从一郡之争变成了两州会猎,这样的情况下,即便甘宁是原本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东吴大将,也入了骑砍系统,能力和忠心都无问题,但毕竟资历太浅,不能服众,王政自然不可能继续任命他为主帅的,除了担任一个战前协调各部、交接辎重的任务外,建昌可以说便是甘宁作为这路主帅的最后一战,一旦等真正的统帅亲临前线,自然是要把整体的军事重劝悉数移交。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不过甘宁还是有些心有不甘,看了眼顾雍,突然问道:“元叹,辎重总数你不知道,那么这一路的主帅人选可清楚吗?”
“到底是徐方将军,还是吴胜将军?“
“都不是。”
听到这个问题,顾雍神色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犹豫了片刻,方才压低了声音道:“名为徐方将军,其实是州牧亲征。”
“什么?”
甘宁先是大吃一惊,旋即连连摇头:“战场何等凶险,主公千金之躯,岂可亲涉险地?元叹,你们怎不好好劝谏?”
“群臣苦劝皆是无用,州牧向来乾纲独断,他一旦有了决议,便是已成定居。”
顾雍叹了口气,苦笑着道:“不管如何,此事你心知即可,万万不可对外宣扬,主公之令,入荆州前,不可让外敌得知他才是真正主持大局者,违令者斩!”说到最后一句时,神情变得无比肃然。
“俺自然晓得轻重。”甘宁连连点头,似是想到什么,突然面露喜色,笑吟吟道:“元叹放心,主公便来前线,也是坐镇中军,运筹帷幄,冲锋陷阵的事情,自然是教给俺去做。”
却是他方才醒悟过来,王政亲临前线,其实也不全然是坏事,这不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让自家主公能好好瞧清自家的本事嘛?
“哈哈,”听到甘宁这话,顾雍哑然失笑:‘甘将军这想法可就错了,恰恰是主公亲征,恐怕你后面想要有表现的机会,就不容易了。”要
“此话怎讲?”
“主公若来南昌,难道黄忠、魏延、张辽这些大将会不随行吗?”顾雍说道:“不仅如此,听说连三夫人也要一同前来。”
“啥?乔绾他...”甘宁大失所望,登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哦不,三夫人也要来?”
“所以粮秣这块其实不用太过担心。”
顾雍笑道:“主公亲来,岂会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有关粮秣,在下虽然不知确切的总数,但是却离开寿春前往春谷前,便得知了一个消息。”
“是何消息?”
“当时张刺史便已令各地官署发下公文,张榜各地,不仅九郡各县官仓都要调出三到五成的积粮,士族豪绅亦是尽力配合,有粮出粮、有钱出钱,严辞命令此为统一扬州之战,无论官民皆需大力支援。”
顾雍沉声道:“自牧扬州以来,州牧素来仁善,却并非只有仁善的弱主,论起决断更远胜袁公,此事不仅你我皆知,江左士族也早已看出来了,他们扎根多年,岂会没有粮储?”
“便是没有粮储,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