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春秋无义战(2 / 3)

的当,全柔非常恼怒,但是对守城,却还是表现出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可惜他到底是真的这般以为,还是故作镇定,诸将一时间却是难以判断,面面相觑了一会,王脩干咳一声,缓缓说道:“将军此计,果然妙计。”

“但是贼人既然能想到联手冀州军,又截断我军的信使,那么河岸渡口恐怕也不会遗漏吧?若是如此,想那吴县的援军,纵然三两日内可以备好,想要渡河,怕也是颇有疑难。”

曲阿之所以重要,便在于前有长江,后有太湖,只有打下曲阿和其城外渡口,才有攻略吴郡治所吴县的可能,但徐州军借着王政大婚和年关之际,出其不意的成功渡江,不仅先克复了长江天险,围住曲阿,此时更可能抢先占据了城外渡口,那么便是援军要来,太湖分流出的河道反而成了他们的险阻。

“王司马何出此言?”全柔怫然不悦道:“本将承认王贼之军不同其他黄巾,的确颇为勇悍,可在水战之上如何能与我吴地男儿争锋?”

“便是占了渡口又如何?难道便能阻挡程普将军的援军吗?”

见全柔发怒,徐盛、王脩等人不敢再与他争辩,皆道:“将军所言甚是。”

王脩与场上其他人不同,本身乃是一个儒生,做过主簿,功曹,甚至县丞,可称文武双全,随着诸人同声回答过了,斟酌再三,还是开口说道:“将军,今来犯我之敌,粗略估算,已是近万之众,且那蒋奇和古剑皆是当世勇将,不可轻视。”

“吴县的援军,虽如将军所言,或许短则十日,长则半月便必会来到,但是我军却也不可不没有后手,以防不测。”

“防甚么不测?”

“倘若程普将军得知我军被围的消息晚了些,又倘若其他地方也遭遇敌袭,需要吴县斟酌轻重,分别驰援,导致应变的速度慢了,如何是好?”

“正是所谓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若黄巾贼寇势大,我军独木难支,以在下看来,咱们城中却也是需要早有准备。”

全柔眉头微皱,似是猜出了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王脩,一边手按剑柄,一边沉声问道:“准备甚么?”

王脩心头一跳,面上却是不动,只是继续说道:“末将以为,将军应该及早定下我军突围的方向。”

“突围的方向?”全柔嘿了一声,“言下之意,王司马是要本将弃城?”

“末将斗胆,然用军者,不可不顾后路。此事,确实不可不提早预备。”

“大胆!”

全柔拍桉而起,勃然变色:“你果然斗胆,未及战,先言退,如此妄言,乱我军心、士气,按军法乃畏敌之罪!”

说着便听“堂啷”一声,腰剑出鞘。

“将军息怒。”

眼见全柔目露杀气,诸将齐齐色变,纷纷起身拜倒,出言替王脩求情,王脩微微犹豫,也主动服软道:“是在下口不择言了。”

“且看在诸将面上,此番暂且罢了,饶你性命。再敢有此类言出,定斩不饶!”

全柔也知道王脩说的并非全无道理,语气稍微缓和,环视诸人道:“诸位,若是其他城池,贼子势大,不可力敌,为了保存实力,王司马之言并非不可考虑,然则此地乃是曲阿!”

“曲阿对我吴郡的重要,不用本将多说,你们也都十分清楚,将军为何派吾镇守此地,又为何派了诸位协助帮俺?便是这等门户之地,莫说不可失守,便是多坚持一日,也能给吴县多一些准备功夫。”

“士为知己者死,诸君与吾既得将军信重,岂能不尽心竭力,为其分忧?”

诸将皆道:“是!”

全柔单手提剑,传下将令:“从现在起,三军同志,坚守城池!若敢再有言走者,无论将官抑或军卒,斩!”

日头高升,城外喧闹。只听得忽然角鼓齐鸣,万众喊杀,却是徐州军正式开始了攻势。

......

同一时间,寿春城内。

和徐方商议完前线战事不久,次日,宫内侍卫又来禀报,荆州刘表使者求见。

刘表使者来见王政时神情颇为急切,见面之后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王州牧英雄之名,誉满中原,吾主素来甚为欣赏,可谓神交已久,故而州牧遣使来我荆州借粮,我家主公当即应允,自家解囊不说,更允许两州通市,何等康慨?”

这话说的没错,王政微微颔首:“尊使所言甚是,刘公急公好义,扶危救困,本将心中十分感激。”

“那如今巷间传闻是怎么回事?”

“传闻?”王政剑眉一挑,沉声问道:“什么传闻?”

“在下听说,州牧已与冀州牧袁绍结下盟约,袁本初狼子野心,更有僭越之心,州牧亦是汉臣,岂能与此獠为伍?”

那使者一脸愤慨地道:“道听途说之言,本不敢信,然事关两国邦交,不可谓不重大,是以,在下却也不敢怠慢。特地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