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城头变幻大王旗(为追忆盟主20K/20K)(2 / 4)

却向来自诩修身养气功夫颇佳,更常被人赞有威仪城府,喜怒不形于色,徐耽一介武夫,出言不逊本属正常,换做其他时候,看在其手下丹阳兵的份上,陈登也未必会与其较真。

可此时大事当前,若有谬误莫说自家性命,更是影响家族存续,心中自然难免忐忑,此时亦是有些心浮气躁,便同样带着恼怒冷哼了声:

“如今徐州,除了关、张之外,玄德公真正信任的恐怕只有一个糜家!”

“咱们其他的世家,乃至尔等这些陶谦留下的嫡系,刘备并非毫无防范!”

“如今城中兵马大全皆在糜竺手里,多达六千人,你麾下不过一千丹阳兵,再是精锐,当真能翻天不成?”

“那你的意思是如何?”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便让徐耽怒从心起!

自那大耳贼入主以来,不动神色之间,半年左右便将他麾下的兵马快抽调一空了,徐耽本就积怨已久,亦是喝道:

“难道去告诉糜竺,臧霸已然投敌不成?”

“本将这一千人能否翻天不说,但王政和臧霸若是联手趁机来攻东海,凭糜竺这个市贾之徒,六千人,难道就能挡得住了?”

“若是等他们攻下郯县,咱们再去投诚,又有何用?”

陈登牵着马在原地不断踱步,显的甚是烦躁,无语半晌后,道:“登这便去见父亲,明日日落之前,必给与肯定回复!”

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徐耽撇了撇嘴,忍不住骂了句:“读过书的人,总是这般婆妈。”

“成大事者。岂能这般瞻前顾后!”

说着马鞭狠狠一打,骏马长嘶,四五个亲兵簇拥着,奔腾而去。

“将军,这不是回府的路啊,咱们去哪儿?”

“去糜老二的府上。”

你陈登还说什么刘备信任糜家?

怕是不知,这才是咱们徐州第一个和黄巾贼有所勾连的吧?

......

刘备大军出征的第三日。

夜晚。

一队士卒出了城内大营,由几个军官领着,趁着夜色,来到城下叫门。城门刚刚关闭,守城的都伯提着灯笼走上城楼,趁着探头向下看,城下的几个军官依稀眼熟;他想了会儿,似乎是丹阳兵

“州牧有令,入夜关门,你们此时出城?所为何事?”

带队的军官接过身边一人手中的火把,照亮自己的面容;通红的火光影儿里,他仰着头,笑道:“孙都伯么?俺们是徐校尉的麾下,日间往前线运送的物资,有人湖涂忘了送完,把这点儿拉下了;咱们此时才发现了,想着赶紧快马加鞭,补送出去,且行行好,开个门罢。”

“你知道的,校尉治军严,明儿要是被他发现兄弟们做事湖涂,给他丢脸,轻则几十鞭子,重则咱们人头难保呐。”

那孙都伯听到这里,摇了摇头,“对不住了,兄弟。你怕丢了人头,俺也怕没了脑袋。州牧早有严命,城门关后,没有军令的,一概禁止出入放行;要不明儿一早,待开了城门你再来罢。”

“俺也是姓孙,孙都伯,咱们五百年可是一家啊。老兄忘了么?上次张司马请客时,咱还一起喝过酒呢。”

“自家兄弟,老哥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张飞便是这个孙都伯的顶头上司,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这孙都伯能力如何暂且不谈,嗜酒如命上倒是颇得张飞之性,没事就爱喝两盏,一听话,愣了愣,虽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他一个都伯的事情,非军中相熟者很难得知。

既是本家...

反正司马也去前线了。

想到这里,那孙都伯呵呵一笑:“原来是你啊,记起来了啊!”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此..”看着火光中那人殷切地神色,那孙都伯犹豫了下,道:“可放你出城,只是你多久才能折返?”

战事之时,禁止出入,本就是入更敏感。

“至多半个时辰就可。”

时间倒不算久。

那徐耽如今的地位即便不如之前,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同是袍泽,今日给他个方便,说不得明日就得他些照顾。

想到这里,那孙都伯做出决定:“也罢,便为本家破个例罢。”

当即下令开了城门,略略翻检了几车他们推来的物资,没什么异样,那孙都伯随口问了句:“前面的兄弟走的这么慢马,半个时辰便能追上?”

“是啊?”他那本家微微一笑,瞧了瞧身后的百人:“他们也发现遗漏了,就在城外等着咱们呢。”

“快的话,一盏茶就够了。”

......

今夜的月有些阴惨惨的,在高远的夜空中模湖暗澹,瞅着如团麻麻的光晕,风吹过,林子里的秃树颤抖着“沙沙”作响。

远远望过去,远处的郯县在黑中透出点模湖的轮廓。

若说冬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