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大,便是要去,也得等吴胜解决此人再说。”
听到这话,于禁却是一怔,忍不住开口道:“昌豨?”
“将军,哪个豨?此人是何方人士?”
额...这句话倒把王政这个当代半文盲彻底问住了,那个豨字他还真不会写,只得干笑一声道:“据说此人乃是钜平县人。”
“至于那个豨字,挺冷僻的,好像...”王政努力回忆,不确定道:“是形容野兽的一个词...”
(豨,古书上指巨大的野猪。)
话音刚落,便见于禁激动地道:“将军,若末将所料不差,此人乃是末将同乡旧友!”
这么巧的吗?
王政一怔,望向于禁,便见于禁一脸兴奋地道:“禁愿为将军再立奇功,招降此人!”
(《魏书于禁传》:昌豨复叛,遣禁征之。禁急进攻豨;豨与禁有旧,诣禁降。诸将皆以为豨已降,当送诣太祖,禁曰:「诸君不知公常令乎!围而后降者不赦。夫奉法行令,事上之节也。豨虽旧友,禁可失节乎!」自临与豨决,陨涕而斩之。是时太祖军淳于,闻而叹曰:「豨降不诣吾而归禁,岂非命耶!」益重禁。)
......
一番讨论之下,在于禁再三请求下,且言辞凿凿,似是信心十足,王政终于同意了。
暗自可惜少了一大笔横财,王政想了想,又道:“昌豨既与文则有旧,冲着你的面子,若愿降我,便留他戴罪立功吧。”
“但其他盗匪,却不可姑息,务必除恶务尽!”
总得捞点油水啊。
何况还答应了阿胜,让他伤愈后活动筋骨呢。
“喏!”于禁连忙点头,他的目的不过是为故旧留下生路,同时自家也能立功,其他贼人的死活,自是漠不关心。
“昌豨既去,余者庸碌,乌合之众,已非大患。”一旁的祢衡插嘴道:“主公既有面见袁术之意,那倒是宜早不宜晚了。”
“嗯。”王政点了点头,道:“我意已决,三日后开拔扬州!”
“此去只带天诛营一千人马,再加天军一部三千兵卒。”
如今地盘越多,兵力早已是捉襟见肘,各地镇守,平贼,诸事繁多,不能轻动。
袁术虽要求他带两万军马,王政可不会这般听话,何况此行最大的目的,还是和这位扬州牧展示自家的诚意,其他在王政看来,都是小节。
若是袁公路当真没点B数,那这个结盟,的确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至于若是对付刘备...
那更是要你们扬州军为主了啊。
他对徐州剩余三郡又不急着取,谁更在意谁自然便要更上心啊。
待祢衡于禁纷纷离去后,王政再次独自一人走向窗漏。
天色依旧是那个天色,只是心中有底,轻松之下,便觉不同,看着窗外的风景,黯淡的云雾变得顺眼,毫无阳光的天空,也变得有些明亮起来。
“扬州啊...”少年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棂:“嘿,去此处可要多带些钱财方可啊。”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这可是宋人所言的四大人生美事啊。
虽然,此扬州非彼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