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出色。
但凡齐放勾引的目标不是她,他一定能成功。
各方面都洽合,知进退又尊重体贴,外貌优越,能力过人,她知道这样的人有多难找。
但她和齐放之间因果纠缠太多了,十八岁那场无人知晓的告白之后,尽管两家还有往来,她都不好意思去拜访齐家了。
现在人尽皆知他们是情侣,要是认真了,以后闹翻了就会很难看。
而且江牧那个定时炸弹还在不断蹦跶。
眼前的事业也不是很分明。
一大堆的忧患之下,那点欣赏实在太过轻了。
年少把爱意燃烧殆尽,她现在是个极端风险规避者,就像路过的秋树林里的乔木,结出一枚涩果之后,枯枝败叶,迎来凋零。
她是放下了江牧,但是那些信任被辜负,爱意错付的疼痛做不得假。
人前飒爽无所谓,但是夜深人静,风急雨骤的时候,埋在心底的酸胀疼痛就悄无声息冒出头。
有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该埋怨自己无知,还是恨着世道无常人心难测。
“在想什么?”
许明珠猛然回神,发现他已经在对面坐下,桌上不知何时摆了一个水晶细颈瓶,插了一支朱丽叶玫瑰,还点了蜡烛样式的香薰。
香薰的味道也特别,和她喜欢的月亮灯香薰灯十分相似,舒缓神经,令人放松,就连心头疲乏也消了几分。
许明珠移开了视线,抱着膝盖侧头望着窗外,不去看对面微微湿身的齐放,随口回答。
“在想那场暴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齐放目光没有第一时间跟着她的视线转,停在许明珠那里。
许明珠穿的也是酒店浴衣,白色宽松款式,带子随便一系,胡乱把自己裹住,下巴搁在膝盖上,专注看着月亮,披散下来的长发让她的侧脸若隐若现。
他是有意撩拨,她是无心无情也动人。
在许明珠注意到他的视线之前,齐放先转了头。
这个房间窗外对着一片湖,湖边一片绿竹,远处秋山古寺。
此时一轮明月高悬,月色明净澄澈,湖面浮着银色碎光。
景色不及他的半山别墅,但是让他动心不已。
“我来时别墅那边并没有雨,这场雨只是局部阵雨,很快会停,也许明天就会放晴。”
许明珠有些不信,她亲眼所见,狂风暴雨,天色晦暗,一看就是来势汹汹。
“暴雨看起来阵仗挺大的,说不定你来了,是跟我一起困在这里。”
齐放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带着一丝安抚,“不会,雨总会过去,我不会让你被困住,只要你想,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家。”
他的神色肃穆,眼神专注,仿佛在诉说着誓言,“我来了,你一定不会有事。”
许明珠侧过头看他,脸颊贴着浴衣,心里有些莫名的感觉。
对他的信任和出于死对头的较劲本能开始在内心打架。
一种安定人心的声音告诉她:
相信他,他从来没有输过,他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反正他会跟你一起,再怎么狼狈也有人陪你。你至少不会是一个人淋雨了。
但是从小与他相斗的本能也在呐喊:
你瞧瞧他那运筹帷幄的样子!不是最讨厌他这种高高在上的架势了吗!他又不是气象学专家!怼回去!跟他掰!
许明珠把头埋进膝盖里,皱着脸等着内心的声音分出一个胜负。
齐放真是太讨厌了,总能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偏偏这时他又走过来,蹲在她面前,耐心询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受了寒,要不要体温计和感冒药。
声音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即使没有得到回答也没有半点不耐烦。
她心更乱了,晃了晃头,往后挪了一下,让齐放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我们要不要赌一赌,明天是晴是雨?”
她纠结不清的事情,让上天决定好了。
迦南寺就在三百米外,总该指引一下。
虽然她本质上并不信神鬼,大多是陪何姨,当个习惯消遣,但是这么多年的香火钱,也该保佑一下。
许明珠手撑着地板支起身子,仰首挺胸一副气势十足的样子,望向齐放。
“要不要赌?”
齐放应了,看着许明珠一脸犹豫的样子再来了一个加码。
“加个赌注,如何?你赢了我那半边顶楼办公室给你,我去你下面那层,我赢了,专辑制作上你帮我一个忙。”
许明珠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答应了,整个人活力十足。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