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取用,亦能染之,故疫症之人使用之物应焚烧掩埋。今日有些暗急,竟忘记了这一茬,若是有人暗中将有时疫的物品悄然带入京中,确实可作到当前南京之态。
“谢太傅提点,衡山了然。”
“公主客气,不过如今太子薨逝,老夫不日也要归乡,也是一身轻了,但公主还是不要置自己于不明朗之处?”
“太傅,衡山自幼与诸位兄弟一同长大,太子哥哥是一位有大义有家有国有宏图的君子,作为储君他无愧,可如今他先走了,这场纷争中的双方虽都与我有联系,但其中一个是我在这世上除了官家以外再难割舍的血亲了,我知他有志且有这个能力,他虽无倚仗但想替太子哥哥全未完的图志,作为他们二人的妹妹,我想帮帮他。”
林有道听着衡山的话,只端起面前的茶浅呷。
“衡山虽与太傅不曾多谋面,可与太傅相谈总觉得太傅如同长者一般亲切,太子哥哥有幸得良师。”
“话已至此,老夫只能愿公主心想事成,也希望公主的眼光无错。不过今日之事若公主心中疑惑有出路,也请仔细思虑其中可能之因果,这是祸事也是机遇。再者,自古党争之人明里暗里皆备权势,公主之兄未毕孤身一人。”
“衡山…受教”
傍晚,朝阳殿内,衡山执笔书信询问雷州疫症如何,一并书上今日太傅解答。书毕,将信飞鸽至宫外,由自己的亲卫荀翊亲自护送与赵子烨。至于今日太傅最后的话,衡山听后虽有些惊讶于太傅对于朝堂之事的洞悉可能远深于许多人,但若真如其所言,衡山对于自己兄长暗里有备其实反而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