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林琛有些好奇地看着徐今熟练地在碗里到了酥油和热茶连同糌粑一起搅拌，直至搅匀。

“喏，给你。”

谈林琛伸手接过，拿在手里狐疑地咬了一口。第一口就被噎得不轻。

徐今又忙不迭地给他倒了杯清茶。

喝下茶后，谈林琛才感觉自己缓了过来。

“你天天早上都吃这个吗？”这东西虽然不难吃，但确实和她从小的口味相去甚远。

徐今点了点头。

“难怪现在这么瘦…”谈林琛收住了声，清了清喉咙，“什么时候？”

“什么？”

“拍照。”谈林琛指了指碗里的糌粑，解释道，“谢谢你的早饭。”

“过几天可以吗？”徐今咽下自己口中的糌粑询问，“刚刚索赤说发现了雪豹的踪迹，所以这几天要出门寻找雪豹。”

谈林琛虽然不明白她亲自去找雪豹的意义，但还是应了下来。

“可以。”

“雪豹是青藏高原上标志性的动物。一般出没于3000米到5000米的雪线附近，也是青藏高原野生动物食物链的最顶端。”

早餐过后，徐今本想独自出发去寻找雪豹，却不想谈林琛先她一步踏上了皮卡车。

徐今虽然无奈，但还是一路上都在给他科普雪豹这种野生动物。

“不过据现在统计，世界上现存雪豹的数量只有不到一万头了。”

听到徐今说出这个数字时，谈林琛还是将头从窗外转了回来：“怎么这么少？”

“很多原因吧。”徐今平稳地打着方向盘，表情有点苦涩：“全球变暖，栖息地减少甚至偷猎都是主要原因。”

保护与发展问题一直都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车内也因此安静下来。

驱车两小时后又步行了一段距离才到达索赤所说的悬崖边。

一头岩羊的尸体也静静地躺在地上，差点被白雪厚厚地覆盖。

徐今拎起岩羊的角，一圈一圈数着角轮。

“你在做什么？”谈林琛不解地皱了皱眉。

“九，十。我刚刚在算它的年龄。”徐今放下手中的羊角解释道。

“所以这头羊，几岁了？”

“十岁左右。”徐今往周围望了望，“这是一头正值壮年的岩羊。”

“只有雪豹这种具有发达犬齿的动物才能在它的脖子上咬出这么深的伤口，以至于一口毙命。”

“走吧，我们先看看这附近有没有红外触发相机吧。”徐今先向峭壁上走去，“说不定能有点意外发现。”

走了几步徐今发现谈林琛并没有跟上来便停下来等他，见他神情有点为难，徐今忍不住打趣道：“你放心吧，雪豹是有自己的饮食习惯的，基本不会吃人。”

谈林琛脸黑了黑，大步走了过来：“我又不是担心这个。”

“我知道，是我解释多余了。”徐今笑着点了点头。

陡峭的悬崖想要上去并不容易，两人速度并不快，但求平稳。

走了许久才到达第一个红外触发相机放置点。

因为太久没有更换电池，相机已经没电了。也就是说可能已经错过了拍摄雪豹的时机。

徐今合上相机，从口袋拿出备用的电池给相机换上。

虽然她并没有说什么，但谈林琛还是能从她的表情里明显看到失望。

“还有其他的相机。”

徐今摇了摇头，温声解释道：“这一批红外触发相机上一次电池是半年前我和索赤一起换的，不出意外应该都已经没电了。”

那时她也刚刚来到这，只是跟着索赤机械地换电池，并没有留意他当时是否说过续航时间这个问题。

徐今稍作休息打算继续查看其他红外触发相机并且更换电池。

“你在这里等我可以吗？”看出了谈林琛的不适，“我上去换完其他几个就下来找你。”

谈林琛点头答应，没再强求自己，他来到才这里短短几天，还没很好地适应这里缺氧的环境。此刻他便已经开始有点头晕了。

徐今继续独自一人攀登着岩石上山。

据她了解科学家们现在所获得的雪豹照片仅3000张左右，人们对于雪豹的生活习性所知少之又少。

徐今不想等这种动物彻底消失在历史长流后才被人们所悉知。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想凭自己的力量留下更多雪豹的照片，让人们也能逐渐知道了解这种动物。

沿路走着，徐今甚至还看到了雪豹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和雪豹的排泄物。

她隐约觉得，她所寻找的雪豹可能正在哪块岩石上看着她。这种预设让她更加兴奋有动力起来。

直到将这片山头上所有的红外触发相机电池全都换完，徐今才按照原路开始返回。

谈林琛懒懒地靠坐在一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