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知道的更多,系统吐的真话是目的,她要听听动机;为此冒点风险算不了什么。
熟悉的时间,洑君提着剑推开门,倚着门,看向院中那人,“道长,别来无恙。”
“郡主安,现在,小道是否能够问郡主一句,可有担心?”他往前走了两步,保持着一定距离,即使小声说话,也可以听得清楚,这时还没有腐败的味道。
“进来谈吧,也省的让我再在地上爬一遭了。”洑君转身向里面去,态度随意,语气轻松的仿佛在跟老友说话,“很晚了,这里可没有能煮茶的人,便不给你上了。”
“小道也很好奇,郡主应当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当然,说的是您,而非那位。”他笑了笑,一举一动都与另一个他不同。
“为什么想见我?”
“是您想见我才对。”
这话说的奇怪,洑君挑眉,但也没争辩什么,从善如流道:“好,为什么我想见你,记性不太好,我给忘了,道长见谅。”
“是命,是我从卦象中窥到的命,上苍告诉小道,命理已错,大道无成,若有解,以身殉道,方能承协万物。”道士伸出手,指握成拳,翻转拳心向下又张开手指,再次握紧;他的动作缓慢,随着话语变换。
“哦?竟是如此吗,敢问道长,从何而来?”
“小道从后世而来,与您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压制一个完整的灵魂并非易事呢,待到黎明,小道就该走了。”他的言下之意,是若有疑惑,还请尽快讲明。
“你知道有关这几次“回溯”吗?”
“是“道”,祂希望你死,便借由小道的前身做这个媒介,以“我”之命,两命相抵;即便是“道”,也不想做坏人的,冠冕堂皇的事,哪里少的了呢。”
道士眼带讥讽,自嘲般将手腕露出来给她看,一枚小小的印记在上面,朱砂所绘,消退后又重现,闪烁着微弱的亮色。
“小道来前正在卜卦,命有一劫,尚来不及应对便陷入混沌,反反复复,如坠梦魇深渊,忽然间听见有人在耳边念着招聘广告,五险一金俱全,这才了然是“术”在影响;脱离了险境,洑小姐道心稳固,小道佩服。”
洑君闻言有些遗憾,优秀的员工恐怕得不到了,他都不是这儿的人,招了也没用。
“道长关于这几次回溯,都记得多少?我想我该道个歉,误伤了您,实在抱歉。”对于能够友好沟通的人,她不介意维持关系。
“没关系,我知道洑小姐是故意的,您的名字小道有所耳闻,对于那件事,小道同样遗憾。“术”招来的灵魂不稳固,恰恰证明祂不常做这种事,对于洑小姐而言,是好事。”道士耸了耸肩,“那些残破的魂魄,没有思想,最好利用,也最好破解;洑小姐对物理驱鬼破邪很在行的样子,有兴趣来做道士吗?”
“五险一金?”她抛出四个字。
道士很认真的看着她,露出一个她很熟悉的假惺惺的微笑,淡定吐字:“梦里什么都有。”
“那还讲什么,没得谈。”她回了一个假笑,以示礼貌。
“嗯,谈不拢。有关于这几次回溯的事,我只能感觉到祂没有尽全力,即使我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也不敢说可以跟祂抗衡,祂还是有点顾忌的。”道士意有所指,却受制于规则不能直言,“我走后他会回来,想必什么都不会记得,也不会再回溯了,有点自夸的嫌疑…留着他,会有用的。”
“是因为黔州太远?”洑君调侃道。
道士啧了一声,白她一眼:“是啊,你怎么知道我住重庆,从路痴变成活地图,现在给人算卦都说是因为一位洑姓高人指点过。”
“你前身可不敢这么跟我说话;对了,听过兀兽珮吗?这次的前一次,问了三个问题,全都是真假掺杂,我戳瞎了“你”一只眼,情况就很混乱了。”
“别说听过,我亲眼见过,是一个客户的收藏品,说是从某个大墓挖出来的陪葬,那人发家靠的就是这个,称那东西为移动龙脉,会收集气运。”他神秘兮兮的拿手比划着,“后来你猜怎么着,他出差的时候飞机失事,落到海里了,但是整机的人都得救了,就死了他一个。于是那兀什么兽珮,就没下落了,也有人捞过,不过大海能捞出什么结果,还有人说它回归亚特兰蒂斯了。”
洑君看着他似笑非笑的不说话,点了点桌子,那道士绷不住了,“好吧,最后那句是我说的,但是大家都信了嘛,我就随口说说而已,不信邪的还是会去捞。”
“世有三千,大同小异,一样的道理。正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平静里变态,放宽心。”
【……这不是我上任宿主吗?就是因为这个任务他才辞职,说会介绍新人,那天是去签合同的,谁料意外落到宿主你头上。】
听了这话,洑君转述一遍,道士脸色立马变了,“哈哈……怪不得哈…我就说怎么把我搞过来了……”他满脸尴尬,一副想逃走的模样,这是遇到苦主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