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
殊十二越喝就觉得越好喝,彷彿这茶有股神奇魔力,深深令人着迷,很快将半杯茶全部都饮尽,等到回神时,杯底已然半滴不剩,此刻就连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这...!?」
槐破梦虽然不解其中奥妙之处,但还是很快将八分满的苦茶全部都喝个精光,觉得好像还不够,于是再次提起茶壶为自己再斟酌半杯茶。
「是不是第二次在喝上一次,原本沉淀在杯底中那苦味已是截然不同滋味。」
齐芳悦依旧温文儒雅拿着杯子边喝着茶,边看着他们深感疑惑,而自得怡然。
「这是怎麽一回事?明明第一次喝起来时,」
「就感到很苦涩,为何第二次在喝上却是不同滋味。」
殊十二听完先生这些提点话语后,依旧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再去尝上第二口,当茶吞进喉咙一瞬,原本纠结于舌尖的苦涩味,居然慢慢在嘴裡逐渐化开,接着满嘴苦味慢慢便澹,澹释一瞬逐渐一股甘甜油然而散,在尝一口之后,着感不可思议,这一刻殊十二惊讶万分。
「难道这茶叶跟一般茶叶不同?」
槐破梦看着自己兄弟喝得那麽开怀,心裡便有些不是滋味,跟着也将手裡茶杯拿起往嘴裡送去一饮而尽,尝到还是苦涩无比。
「这茶并非有过人不同之处。」
槐破梦看着手裡空杯纳闷不解,脸色看起来有些苦闷,似乎被这苦茶给苦涩到。
「既非出自茶叶,那麽便是出自个人泡茶手法了?」
殊十二则是轻放着茶杯,满脸疑惑看着先生开口不解问道。
「明明这茶看起来很普通,也没什麽特别不同?那为什麽当再次喝上第二次时,那滋味却是与先前不同?非但喝起来不会感到苦涩甚至还带有一丝甘甜滋味,让人喝上一次想要再品尝第二次?这其中有什麽不同的特别之处吗?」
问第一句时疑惑就越渐加深,于是又再次题上第二句,将内心裡的疑惑全部都一口气说出,
好让自己能听到确切的答案。
「茶寻常到不能寻常的茶,而茶叶也是普通茶叶而已,并没有什麽不同的过人之处,你们之所以能尝到其中的滋味,是因为第一次你们喝上的茶,是苦涩滋味…」
「是因为你们并没有细细品尝其中的甘甜滋味,因此喝下去自是尝到苦涩滋味,而第二次你们在喝下去的茶含喉其中,自是尝到蕴含在茶中另一种甘甜滋味,而当你们选择相信一个人时,自是不会对那个人产生任何质疑,反之当你们选择对一个产生不信任时,自是对那个人所讲的话产生质疑,因此便会无法取信于人。」
齐芳悦先是沉默左顾右盼他们两兄弟一眼后,便收敛目光,轻挑一眼,便随手拿起放置桌上的摺扇。
拿起后便离开座位,挺身站起扬扇一开阖,摇曳手裡的摺扇怀着不明心思,眼露几分深沉跟着脸色变得稍微认真语气,对着他们说道,并且将话题传移到茶韵,茶理,以及颇为高深的茶道。
以茶之道来比喻人生道理。
「先生...」
听着先生说着这些话语后,殊十二心裡就显得有些愧疚。
「好厉害的唇舌争辩,你总是能将事讲得很深奥,让人完全听不懂。」
槐破梦看着他说出那些极为难懂的喻意后,就显得有些不耐,
于是还没等到他人说完,就连忙插上一句,想要藉此来打断他的话语。
「说是难懂倒不如说异常简单易懂。」
齐芳悦将要说的内容话题,将之缩短,用简单方式直接带过。
「此话怎讲。」
殊十二赶紧追问下去。
「四个字二种意思,一线之隔、一念之差。」
齐芳悦简短说出四个字二种意思。
「真是浅显易懂。」
终于听懂他所要表达意思,于槐破梦便回上一句。
「先生为何认为是这样的意思。」
殊十二疑问不解问起先生。
「这其中的道理很简单,当你们相信一个人时,便会出自内心不加思索,全力全意去相信那个人讲出来每一句话,儘管抱有质疑也会选择忽视,说服自己去完全取信于他,这样一来便不在对他所讲过的话产生任何质疑,更不会去特别在意那个人所讲出的每句话,这就是相信。」
「当然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讲出的每句话,无法取信于人时,自是会产生种种疑问,当然内心会产生排斥抗拒,无法将每一句讲出来的话听到明白,自是无法轻信于人,因此便会产生质疑,而方才从你眼中看来存有迷茫,未必然会对我讲过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话,选择完全相信,而当一个人无法取信于他人信任时,自是免不了被有所质疑。」
齐芳悦将要表达的内容用另一种方式来告知他们,并且用迂迴侧转,来顺而旁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