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注意力，她屏息把袋子扎紧，随便把茶几上自己喝剩的水杯递给他。

饮尽水的牟知远看起来比先前缓过来些，头还是埋的深，但眼睛算睁开了，漠然看着底下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你手机呢？找人来接你。”柏唏放低些音量，希望他能快些听懂，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

牟知远又摇头。

这是几个意思？柏唏忍住不耐烦，又问：“有人来接你吗？或者地址给我帮你叫车？”

牟知远支起头看她，眼神不太高兴：“这么急着赶我？”

柏唏听得一愣，不然呢？敲锣打鼓欢迎他未经许可闯入自己家中吗？这是还在发酒疯中吧。她决定不多废话，自己去摸手机，手还没伸过去就被死死攥住了。

力道很重，柏唏痛的面孔扭曲：“不拿了不拿，你放手，太使劲了吧你也。”

牟知远伸手过来把她另只手也攥住了。

“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他是谁？”

“痛痛…痛。”

“为什么不能安分一点？你们为什么一起迟到，你是不是跟他去…” 牟知远抿了抿嘴，到底没说出后半句：“说啊，为什么同进同出？”

“痛…痛痛痛，松…松..松…”

柏唏身心皆放在手腕上，神魂还未归位，她恍惚看着眼前的脸逐渐放大，才意识到，牟知远不会是想…终于惊恐的尖叫出声，可惜门窗紧闭，这尖叫声有了局限，好在楼下单元还是有门推开的声音，应该是有人巡着声探头查看了。

牟知远眼神更凶，之前虚弱一扫而空，甚至是有些提着的把柏唏带进门内，动作之下，手攥的没那么紧了。柏唏换了一种痛法，这会儿是被拉扯的胳膊。

牟知远又把刚才的问题喊了一遍，边问还边摇晃她，柏唏气苦，也带着怒意大声回喊：“谁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你是不是进错门认错人了啊。”

“问的就是你，今天你跟谁一起进的会场？”

“谁？你说的…不会是小晁总吧？” 柏唏迟疑又费解。

“晁总，他都不是你直系上司不是吗？你为什么要对他点头哈腰，你怎么什么人都要巴结？你怎么这么...？”牟知远无声但清晰得吐出了那个字。

“干你P事啊，你怎么这么变态呢？监视我暗恋我啊？我贱你不是更贱？”

牟知远愣住了，即便在他全知全能的上帝视角中，柏唏也是性格秉弱表里如一，第一次见她这么呛声。

柏唏赶紧把手抽出来，只见手腕被掐的发青发白，上面几个明晃晃阴森森指印。

她大口喘息着，被压抑的厌倦情绪简直要喷薄而出，最后勉强浓缩成一个绝望大于愤怒的眼神。可惜牟知远不像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即便在这时候，也没有一点共情，一点安慰。居高临下的，他说：“对不起，让你等了我这么久。”

柏唏哑了火，喘息渐渐近于无声。算了，跟醉鬼有什么好计较的。

牟知远接着说：“原本想着三年，怎么也够了。是我预计不足，我会尽快…也让你早点回到我们身边。” 他审视扫视周围：“你也好尽快结束这种鸟笼子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