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就算我找你,你会理吗?”
虞伽没说话,一言不发地瞪着他,姜则厌重复:“你会吗?”
撂下这么一句后,姜则厌终于起身,站在离她不近不远的距离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机被揣进裤兜里,连带着他的手一起插进兜里,他慢慢说:“你不会,你要脾气上来了我讲什么都没用,你不会信,也不会听进半个字。而我为了哄你,在事情处理完后的第一时间就跑回来打算跟你当面讲清,而你呢,你在干嘛?”
“你没资格指责我!”
两张不服输的嘴,两双结结实实对上的眼睛,姜则厌在那时点一记头,像是做出了某种形式上的决定,一格阶梯一格阶梯地往下走,身子也朝着她的方向徐徐靠近,最后,在两人不足10cm的地方终于停顿。
虞伽吸了口气,呼吸潮湿,头顶一声滚雷,球场上的人散得差不多了,稀疏的人流从他们的身后经过,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两人的身上,而他们就像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嘈杂和躁动。
虞伽看着他。
姜则厌也在看她。
三秒后,手指猛地扣住她后颈,将虞伽往自己方向拉的同时斜着脑袋在她耳边说:“当初我要他滚出南川,他不听,那么今天,我就让他再也出不了南川。”
……
姜则厌在撂下那么句意味深长的话后就走了,携带着一股低气场头也不回地走了。
虞伽在原地怔了许久,直到头顶开始飘雨,直到球场周围的同学完全散尽,四周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之外,万籁俱寂,而她在长久的淋雨后,终于慢慢缓过神来,也终于意识到事情正朝着一种她无法预测的方向发展着。
一种强烈的不安在胸口兴风作浪。
他撂下的最后那句话在脑海里循环往复地滚动,酒开始醒,呼吸开始起伏,长发在风雨中张牙舞抓地飞扬,随后,她在通讯录里找到了祁曜的电话,一个急催过去。
那头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她抢了话语权,还是没头没脑,单刀直入地抛出一句:“你知道野戈么?”
通话那端的人明显愣下了,数秒后,极其震惊地反问她:“你怎么会知道野戈?”
话音落下的霎时,浑身血液倒流,头皮阵阵发麻,这回思路算是被彻底捋清了,她的猜测没有错,祁曜认识野戈,姜则厌也认识野戈,所以他们应该在这之前就有过节,所以她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所以姜则厌放下的那句狠话也绝非随口一说。
“他们之间有什么渊源?”虞伽深吸一口气,心跳不断加速。
“虞伽,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野戈这人的,但有些话我也不方便透露,老姜挺在意这件事儿的,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还是从他嘴里问出来会比较好,我们旁人没法……”
祁曜的话讲到一半,就被虞伽打断:“停,现在这不是最重要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麻烦你帮忙。”
“什么?”
“姜则厌要去找野戈,你有办法帮我找到他吗?”
“什么!”祁曜几乎喊了出来,“那杂种回来了?”
虞伽的耳膜猛地震了一下,紧接着天边厚重的云层里又滚过一道响雷,雨丝拍打在冰凉的脸庞上,麻木的手指仍牢牢地握紧手机,她重复:“你有没有办法?”
……
收到祁曜信息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多,虞伽没睡,身上穿的还是几个小时前淋过雨的那套衣服,长发半湿半干地散落在背后,整个人无精打采地窝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发呆,直到手机屏幕亮起的霎时,她才跟重新活过来一般,条件反射地抓起手机看消息。
祁曜:人找到了,没事,你睡吧。
原本提着的一口气稍微散了些,但虞伽怎么可能做到相安无事地入睡,相反的,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口愈演愈烈,她知道祁曜有事瞒着,而这种想法一旦形成了,就无法被忽视,于是,一个电话拨过去。
祁曜虽然秒接了电话,但吞吞吐吐了半天也不说明事情的原由经过,虞伽没说别的,只问他是不是跟姜则厌在一起,她要见他。
“是在一起,但他现在不想见你。”
“你们在哪?”
“祖宗,求你了,睡吧。”
“到底在哪?”
祁曜不肯说,打死也不肯说,虞伽说那也行,我现在就跑你们家小区门口蹲你,除非你一辈子不回家。
最后,祁曜拿她没辙,发了个定位给她,还说要来尽快,他们很快就要走了。
虞伽说好,挂电话,点开定位一看,是处于市中心的一间医院,好在离住所不远,车程也就十来分钟。
脑子很乱,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冲了出去,下到B层,走到车位前才发现原本停着911的位置此刻空空荡荡,思绪晃了晃,数秒后才反应过来车子昨天就被保险公司拉去维修了。
紧接着,一个转身,返回G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