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的目光，按耐怒火，不偏不倚地说：

“那是你们族内的事，火影楼不予干预，但如果八神川叶无法被你说服，对火影楼的判决心存怨怼——”

“无论如何，我会做好一切，不会让您与各位为难的。”八神族老迫不及待地说。

事情说到这份上也再无话可说，扉间不愿回答，感到一阵疲倦上涌，他揉着眉头，挥手道，“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回去怎么说服八神一族就不用我多嘴了。”

八神族老义正严辞地来，灰头土脸地走，就剩下木叶高层们，斑直接走过去拿起刚才最后八神族老看过的文件，柱间凑到一旁，两人的脸色可见地变化。

他们阅读的是第二份被八神族老看的记录档案，整个事件被模糊化，有了先入为主，自然能发现诸多描述语焉不详，很多地方也被刻意一带而过。他们将目光投向扉间手边的审讯记录，被他刚才说成S级别的绝密档案。

这样一说，是一人之下的总指挥长也没有权限知道全貌吗。

斑却肯定在场的人里面椿肯定知道。

“这件事只涉及到八神鳞和八神凉希两个人？”斑首先提出疑问，不可思议地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八神鳞被毒杀的地方在祠堂，八神凉希不是他的亲信。谁给她里应外合，谁帮她拿到只有族长才会拥有的毒药，八神鳞不是傻子，怎么会在不应该八神凉希出现的地方任由杀害。”

柱间也提出他在意的问题：“还有啊扉间，我没有看到和曲木有关的记载，刚才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扉间揉着眉头，十分不想回答，不用刻意去看椿的眼色，就知道她正等着他决定自己坦白，还是由她戳破，逼迫自己说话。

他不由想起了昨天还和岛夫赞纪的聊天，还有早上和椿专程的单独谈话。

“扉间大人，在我看来，这件事您决定只由历任火影查阅，把事态缩到最小，确实可以让八神一族放心，又可安抚普通人对火影楼的民心。但现在最好还是让两位总指挥长知晓，若有您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至少不会忙了阵脚。”

“八神凉希和你透露了？”

椿微挑细眉：“我有想保下她的想法，自然要知道整件事情，再说，我作为她的队长，恐怕也不得不知道。她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为一族挣个未来——我倒是没想到这种结局。扉间大人，请考虑下我刚才的话，我不是说玩笑的。”

“若我不同意，你也要坚持？”扉间平静地说，但眼睛却暴露了内心的波澜。

椿直逼他冰冷的目光，毫无畏缩：“坚持说不上，但我会在你和众人面前再次直言一遍提议，但这件事还是由你亲口提起才好。其一，斑和柱间不是白痴，其他火影楼高层也不是，前后暗查一番，联系最近的事情不是难事。其二，我负责教育部，职责所在，才会有此疑问。其三，八神一族会不会领情也有待考证。扉间大人，您确定能一人压得下这件事？如果柱间要以千手族长身份重查千手曲木之死，或者其他与八神交好的高层询问为什么不让八神重新推选出来的人继任部长一职，你又该如何搪塞？”

岛夫赞纪教他霸道，椿却据理力争，权衡各方势力，以利益出发……扉间考虑了很久，两者其实都有一定的道理，并不是哪个绝对对，哪个绝对错，而是目前的事情看来，似乎椿的周全考虑是周全的。扉间心中有数，霸道谋权，利益衡权，当然是两者都用，各有实际情况的偏重而已。

事情也的确如她所料，扉间抬头去看大哥，只见一众等自己解释的面孔中，大哥满脸关怀的神情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全程之中，大哥在刚才说了句“一切由你做主”。

这句话说得非常轻松，却意义犹如重山一样沉重。

大哥不会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我，扉间想到。

出了八神凉希这件事，他再不能一厢情愿地认为所有事情都能在掌控之内，也不能为一个人的生死轻易负责，他是木叶的火影，不是千手的族长……意识到这一点，他突然有一种窃权的惊心。椿说得没错，千手曲木的死从一开始就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不仅如此，这件事从他打算开始插手的时候，就干预了大哥的族长权力。

他了解大哥为人，知道大哥会事后包容理解，但是大哥不能永远是族长，处在火影这个位置上必须保持公正，不能偏袒一方势力，如果无法保护族人……如果自己习以为常的将一族为己所用，而终究一天，他还是会和千手一族渐行渐远……

扉间的心脏在仍在沉稳而矫健地搏动着，并没有乱了一步，这说明他的思绪全程都在冷静分析，理智，克制……也并未远离他，一切都没有偏轨，而这一切，又确实正在它自己的运行方向上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权力，地位，所有人。

它确确实实正在侵蚀自己。

明谋暗算，权衡利弊，大势趋向。

更多的利益让人面目全非，更深的利益牵扯各方势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