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的人进行处分、羁押,而留下的这批忍者犯的事情更严重而已,这有什么好看的,总不会让他把所有犯事名单都要背下来吧,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张,第一页是刚才已经读完的,他翻到第二页,却不由将目光钉在了一排排名字上。
椿惋惜地着他,用一种令人惊异的温和声音说:“志染,听说其他族都有送礼祝贺你的任职,日向和八神为了之前烧掉你族虫鞘的事情而登门道歉,志村也有道歉了么?”
“是,是的。”
还送了不少赔礼和钱财,他不知道椿要提着这个。
“你也许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做的,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是为了我当上了部长,因为我现在的身份。”他低下头,惭愧地说。
“所以说,一切都赖你现在能够担任司法执行部部长,如果你没有身份,和之前一样,即使你的存在没有碍他们的眼,你认为他们能够发自内心地去尊重你,向你道歉吗?”
油女至染立刻抬头去看她,椿摇摇头:“志染,我看到人事部关于你动了原先发给你的人手,重新调了五个人档案的签条,就算是有意招揽,但身为司法部部长却不能亲自违反规定,滥用职权。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你知道么。”
椿的声音并不大,却叫油女至染想要扭头回望,看看有没有人听到外面的声音。
“如果八神鳞知道等会你会把他的族人处死,还有其他部长,那些可都是他们宝贵的族人性命,你觉得你们还能像刚才那样和睦地坐在一块么?”
他的手开始抖起来,不安地向后望一眼,语气颇有些恳求:“椿大人……”
“说吧,刚才是做什么?”椿不紧不慢地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要透过眼罩,和他的灵魂对视。
“我,我,”油女至染发现自己就像被揭开伪装的外强中干的野兽,只会叫不会咬人,而对方貌似缓和而平稳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却仿佛威力十足,让他无处躲藏,哪里还有邀功的兴奋。
糟了,难不成他做的不对?
油女至染颤抖地说,“我打听到您,您和族里的关系并不,不和睦……宇智波斑又不得人心,我,我就想为您做点事情。”
听说其他人用过这招,很有成效,宇智波斑是个心思有点纯粹的人,挤兑或者激将法总能惹怒他,因为木叶里不能对友人动武,宇智波斑不善言辞,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忍气。这些族长在私下里还有可能喝酒聊天的时候,嘲笑宇智波一族族人放弃自家族长的傻瓜行为。
不止他一个人这么做……这么想着,他却发现自己张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似乎在椿面前的自己完全不堪一击,无力招架。
“我能够理解你的高兴,”椿继续平和地说,眼睛里却一闪而过冷意的嘲弄,“大家都经历过,这没什么,我也要好心提醒你,这件事如果被有心人闹大,就算做的人不止你一个,你觉得风头浪尖的情况下,谁适合以儆效尤?是毫无根基的你,还是其他人?”
“如果不记得当初是如何被其他忍族欺负的屈辱,就继续得意忘形——我是提拔了你,没错,你认为自己就有靠山了?志染,醒醒吧,我知道你不是个这样刚愎自用的人,至少在自己还没站稳位置的时候,别给别人拉你下台的机会。”
“长点心吧,被人当枪使还以为自己多聪明,”椿的声音在最后一句冷淡下来,“下一次再犯可不是口头上警告,等会写一份反省交上来,知道么?”
油女至染露出的脸部其余皮肤失去了血色,身体也被训得摇摇欲坠,但他没有回答,保持着沉默,或者说,他只有沉默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崩溃。
“我和斑的关系还不错——以后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找我,而不是收集错误情报,如果现在与敌人交战,错误的情报的结局只有死亡,记住了吗?”
油女至染连忙点头。
直至椿走出了门,油女至染才发现自己一直保持着屏息,饲养的虫感应到外界的不安,正在体内四处乱撞,差点要从孔窍中跑出来,他连忙吐了几口气息,连忙安抚虫慢慢恢复平静。
慢了一步的鹿山抓着账单爬上楼,就见椿朝自己走来。
“一群蠢货,窝里斗,这是过家家吗……幼稚不幼稚。”椿低声诅咒着,脸上凶气沸腾,一副干架的趋势。
鹿山揉揉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椿已经看到他,冷眸一飘,他连忙举着账单解释:“这是警务部刚送上来的加班名单,我和他们确认了一遍,等会儿要过审加班费的。”
椿一把抓过来,哼了一声,利索地说:“行了,我帮你交给扉间过目,你先过去。”
鹿山什么话都不敢说,站在原地耐心地目送椿上了楼梯,揣测着哪个不长眼地又在闹事,例会的事椿还没爆发呢,这是搞什么啊,没看见今天日向仓平都没出现,这些家伙就不能动动脑筋好好想想吗?
等了一会儿,鹿山听不到上楼梯的脚步声后才往里走去,不期然看到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