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那个疯子在路上堵我们,我和师姐另辟蹊径走了水路。
水路晃晃悠悠,慢的可以,师姐心里焦躁,把怨气全归咎到了那个疯子身上。
真晦气。师姐哼了一声。
我在旁边笑了笑,说还不是师姐好颜色。
师姐白了我一眼,说要不是有南宫掌门罩着,她定会废了那个疯子。
我们刚出发的时候在山里遇见水鬼,顺手就给收了。没成想,被另一个路过的仙师看见了。那仙师修炼遇到瓶颈好多年,觉得自己门派资源有限,便周游各处寻找新的契机。前一阵不知从哪个歪门邪道里听说和厎阳西山弟子双修灵力会大增,见到我和师姐就像是饿了几百年的的人看见肉包子,阴魂不散的纠缠了上来。
可这疯子偏偏是南宫掌门的弟弟。原本我们就是去南宫请法器,法器还没请到,所以也不好动手,只能尽量去躲。
我安慰师姐说,等法器请出来了,我们也就不用躲了。
师姐又白了我一眼,说我躲来躲去,最后躲男人那去了。
我刚喝的茶水,一口全喷了出来。
什么都瞒不住师姐。我悻悻说道。
师姐见我尴尬,像是更来了兴趣,问我怎么没直接把姜杞打包送回厎阳。
我对于师姐的这番言论表示了强烈抗议。说的像厎阳是个山寨似的,说抢人上山就抢人上山。
师姐毫不在意,只是说可惜了南山那个小师弟,若看见我带了男人回去,定会偷偷哭上几个月。
见师姐越说越离谱,我赶忙转移了话题。
也不知道师傅他们调查的怎么样了。之前颜颜的事就有魔的参与,再加上甘谷的那个村子,怕安稳日子没多久了。
听我说完,师姐也渐渐沉下了眼神。
据上次人魔大战已经过了十几年了。近期魔频频出现在人界,大约离下一次大战也不会太远。
每次大战,对于魔,对于人,对于仙师,都会是一次重创。
不然你就接受了顾师兄吧。我对师姐劝诫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有花堪折直须折。
师姐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却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一路东行,终于赶到了南宫山,请到了法器。
我和师姐带着法器赶到甘谷,终于又和师傅碰了面。
师傅说这个村子之前接连着几年干旱,庄稼颗粒无收。后来不知从哪来了个野道,说求神不如拜魔,教了个祭祀的法子。村里的人献祭了童男童女,第二年当真雨水丰富了不少。所以后来这村子便把庙都砸了,换成了魔的祭坛。这年又选了献祭的童子,可那童女的母亲实在舍不得自己的孩子,连夜跑了出来,向附近的小门派求助。小门派听说了这事,拿不定主意,才请了厎阳出山。
那祭坛真的能求得来雨?师姐惊讶的问道。
师傅叹了口气,说,当然不能,不过是赶了巧了。若不献祭,第二年雨该来还是会来。
可这村子偏偏就因为这个巧合,近几年不知道献祭了多少条人命。
我和师姐都不禁唏嘘。
等这事平了,回到厎阳时,我其实是有些忐忑的。在留给姜杞的信里,我写着让他来厎阳找我。在甘谷耽搁这些时日,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去。
这份忐忑在我推开自己的院子发现空无一人时转变成了失落。
姜杞为何没来呢?
我这边失意,师姐那边却得意起来。她不知是不是听了我的劝说,终于接受了顾师兄。
那天早上我看见顾师兄从师姐的屋子里出来,还和他打了声招呼。
师兄稍有些脸红,慌慌张张的作了一揖,便走远了。
我推开师姐的房门,见她只着一身薄纱,斜靠在床围上,小口抿着茶水。
哪怕我是个女子,看见师姐屋内这份光景,也不禁要气血上涌几分。
师姐抬头看见我,低了低眸,撩了撩头发,然后向我勾了勾手指。
我赶紧捏了个诀入定。
师姐嗤笑一声,收了那份媚气,披上了外衣,换回了见外人时的清冷模样,问我何事找她。
我本是想来向师姐打听一番入情诀的,可转念一想,有师姐这份颜色,哪里用得上这个诀呢。
所以我只是摇了摇头,说顾师兄修了十几年天魂的人,怕抵不住师姐的诱惑,让她收着点,别让东山门最得意的弟子失了魂魄醉生梦死。
呦,挺关心你顾师兄啊。师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眼看我。
是啊,我情郎跑了,闺中寂寞,自然觊觎师姐有的。我也便胡乱的开着玩笑。
可没想到的是,那晚师姐真的把顾师兄灌醉了,推进了我房里。
慢用。她甚至还对我眨了眨眼。
我早上为什么要嘴贱呢?这个烫手山芋我自然接不得,只能安排醉了的顾师兄在榻上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