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明黄外衫,于是急忙跪了下去。
“参见陛下,参见太子殿下。”
殿内的皇后公主听到外面的通传声,也迎了出来。
皇帝和太子进殿后,屏退左右。
公主看见太子身后的女子,身形和样貌与自己颇有几分相似。
于是试探性调侃道,“父皇,这位……莫非就是您遗落民间的女儿,我素昧蒙面的亲姐妹?”
皇帝没理会公主的玩笑,“这是喜儿,半月后她会代替你去和亲。”
皇后担忧道,“毕竟是两国邦交大事,一旦被发现……”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两国迟早有大战,所谓和亲不过是缓兵之计。”皇帝打断皇后的话。
“之前南境西境同时开战,战力吃紧,才会以公主和亲、百万黄金为条件安抚北胡,没想到骠骑、武威二位将军能以破竹之势迅速结束西境、南境战役,那如今便不用惧怕北胡趁火打劫。之韵,你记得父皇临终前的愿望吗?”
“收复平戎十二州。”
“南境西境大捷,我军士气大振,粮草充足,正是与北胡作战,收复平戎十二州的好时机。但和亲修好是我们提出的,终是不好直接反悔。而嫁过去的公主暴毙,便是发动国战最好的借口。”皇帝解释道。
听完皇帝的解释,公主李安乐低着头,半响后缓缓开了口,“既是要嫁公主,那就该是我去。”
皇帝看向公主,“哪怕,明知这一趟有去无回。”
公主抬起头,迎上皇帝的眼神,坚定道:“我做了十六的大端公主,也受子民供养了十六年。如今到我履行职责的时候,断没有躲起来苟且偷生,让他人替我去死的道理。”
皇帝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太子在旁边解释道,“喜儿从小受训于皇城司,是楼画的得意弟子,就是那个十次假死从南诏脱身的暗探祖师爷,极擅长易容和金蝉脱壳。到时候喜儿假死,我们借口出兵,喜儿再易容脱身,不至于丧命。”
皇后听完,看了看太子身后与自己女儿有几分相似的小姑娘,“辛苦你了,喜儿。”
喜儿上前行礼道:“皇后娘娘严重了,能替陛下和娘娘分忧,为国尽忠,是喜儿的荣幸。”
公主瞬间换上一副嬉皮笑脸,从袖子里翻出一个小册子,然后上前搂住喜儿的肩。
“姐妹辛苦了。这是我之前花大价钱收集的北胡吃喝玩乐打卡手册,里面详细记录了各种美食特色的店铺名和地址,还有配图。我是无福消受了,你闲时可以翻翻有啥感兴趣的铺子,到时候去逛逛。”
说着把册子硬塞到了喜儿手里。
喜儿楞在原地,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空气短暂的沉默后,太子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稳妥起见,安乐也不能留在京城。我和父皇商量了一下,最好莫过于渝州大舅舅家。”
“大舅舅?”公主脑海中浮现出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荆国公样貌,这位行伍出生的大舅舅常年驻守渝州,只在进京述职时远远见过几面,倒是没什么坏印象。
“渝州偏远,所以你在京城的产业,就只能辛苦本宫帮你打理了……”太子故意用满是惋惜的语气,补充道。
所谓京城的产业,指的便是包括华京赌坊在内的大半京城赌坊和地下钱庄。近年端朝年年征战,国库空虚,在皇帝默许下,公主扮猪吃虎陆续拿下京城多家赌场钱庄等灰产,利润七分交国库,三分归公主。
“等等,李狗蛋!你这是明抢,是要我命根子呀。”公主气得指着太子的鼻子,喊出太子小名。
“别担心呀,李翠花!我会告知大舅舅,每月给你三十两月例银子,绝无拖欠,童叟不欺。”太子以牙还牙,躲到皇帝身后继续贱嗖嗖挑衅道。
“三十两?!你打发要饭的呢。”公主瞬间明白,太子多半是在替手下的暗卫出气。
三天前,太子暗卫首领沈崆,领着大半个暗卫队成员跪在太子书房,举着血书“士可杀不可辱,一腔忠勇为主子。粉身碎骨不在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白布,涕泗横流、声泪俱下地要太子保证,不再把暗卫借给安乐公主。
按照他们的说法,要不是干的隐秘勾当,都要去京兆尹敲登闻鼓鸣冤。
最后以太子“暗卫绝不外借”的保证,以及将众人送去白马寺解语大师门下做心理开导结束。
公主扑向在旁边喝茶的皇帝,“父皇啊,你看太子又在欺负你宝贝闺女——”
皇帝灵活起身,避开了扑过来的公主,“就按太子说的办吧。安乐呀,去了渝州要低调点、老实点。”
公主扑空后,迅速转向皇后,“母后啊,父皇和太子欺负我——”
皇后也熟练地避开了,看着皇帝道:“臣妾稍后便同大哥打声招呼,让大哥大嫂好好约束安乐,绝不让她在渝州胡来。”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和亲挺好的,我愿意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