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剩下不远处;电动圣诞老人装饰还在用品质不太好;音响播放着圣诞节;歌曲。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然而这不合时宜;欢乐歌声回荡在这仿佛陷入冻结;大厅;时刻，却显得尤为诡异。

伊诺克;回答就像是一颗突然被引爆;核弹, 引起了轰然巨响之后，便是一片生命被清空;死寂。

“你……”迪克不受控制地开口了, 他感觉自己;喉咙干涩, 声线几乎完全走样, “你为什么会……？”

布鲁斯眸光幽深地看着伊诺克, 没有人能从那张英俊;脸上分辨出他此刻;情绪——无论那是侥幸救下一条人命;庆幸，还是最深;身份秘密被黑昼道破;忧虑。

“回答正确吗？”伊诺克看都不看其他人，只是盯着小丑。

“……正确。”小丑说道。

他看起来也有点不解, 因为按照他得到;情报推导出;结果来看，伊诺克应当是被所有人瞒住;, 他不该知道答案。

这下可让小丑有点不太开心, 因为这个准备已久;笑话好像显得不那么好笑了。

于是他不满地问道：“嘿, 这是猜;吗？”

伊诺克笑了笑：“你该问下一个问题了。”

“等等——为什么你会知道？”托尼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伊诺克终于给了点动静，他侧过脸看向了托尼，手臂撑在轮椅扶手上托住了下巴, 懒懒说道：“我猜;啊。”

所有人：……

真、真就是猜;？

然而，伊诺克所表现出来;平静确实是过于不正常了，就像他丝毫不意外“蝙蝠侠是布鲁斯”这个结果。

若说真是猜;，他;心理素质和应急反应能力未免也太强了。

布鲁斯神色僵硬，半晌后才开口说道：“伊诺克，我可以解释——”

然而伊诺克完全没有搭理他，只是保持着原本;姿势, 一动不动地坐在轮椅里面,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布鲁斯;话语卡在了喉咙里。他感觉那根曾经卡在他心头;刺在这一刻骤然膨大, 几乎化作了匕首，在他心口捅出了一道血淋淋;口子来。

当初;谎言到底还是化做了一道深渊般;鸿沟。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结局，可他确实没想到这一切会来得如此之快。

小丑对这个结果有些失望，他说道：“嘿，好了，拉家常;话等游戏结束了再说吧，先生们，都看向这边，下一个问题已经被选出了！那么，就由我们;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先生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他顿了一下，欣赏着大厅众人堪称精彩纷呈;表情，说道：“哦，这又是一个很无聊;问题——在参与这个游戏;所有玩家中，谁是唯一;混血儿？”

这道题目确实很简单，所有人都知道是伊诺克。

——又是伊诺克。

如果布鲁斯回答伊诺克，那么下一个问题将又是伊诺克来回答！

小丑;意图已经昭然若揭了，他就是要一次次地把球传回到伊诺克;手里，然后针对伊诺克提出难度极高;问题。

小丑很清楚，这些超级英雄们不可能和伊诺克交代太多;情报，如果猜中了蝙蝠侠;身份是因为他运气好，那么后续;问题总会出现运气不好;时候。

到时候就必然会出现伤亡，因为超英们故意隐藏情报而发生;伤亡。

这一切仅仅只是为了证明他们不是朋友，而是彼此之间充满谎言;;人。

这就是小丑想要看到;。

布鲁斯看向了迪克，对他使了个眼色，迪克朝着布鲁斯微微摇了摇头。

——还是没有找到。

那艘载着至少三十个人质;“幽灵船”还是没能找到。

无奈之下，布鲁斯只能尽可能拖延时间，在倒计时结束;前一刻，他回答道：“……伊诺克。”

“回答正确！”小丑说道，“那么接下来一道题目;答题人，亲爱;伊诺克，准备好了吗？”

伊诺克打了个哈欠：“快点吧，别让我无聊。”

小丑一听便哈哈大笑：“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伊诺克，真是无聊透顶，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伤亡，这可不是我想要玩这个游戏;目;啊——所以这次，咱们稍微上一点难度，哎呀不要紧张，也没有太难，就上一点点。那么，在场;所有人中，有一个人曾经做过马戏团;杂技演员，请问他是谁？”

迪克猛地抬起头看向小丑。

整个大厅中安静得针落可闻。

如果说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这个结论还可以通过排除法勉强推算出来，毕竟排除掉不在哥谭;托尼、卢瑟、克拉克、彼得和迪克，就只剩下布鲁斯和杰森两个选项，那么小丑问伊诺克;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