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黑漆漆。

黑漆漆不说话，一旁;夜翼便帮他回答了：“他和我一样。要知道，平安夜也说不准会有什么丧尽天良;坏人出来干坏事，我们要做;就是不要让哥谭;街道上出现卖火柴;小女孩。”

伊诺克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说到坏人，我今天看到新闻，说阿卡姆疯人院有人越狱了呢。”

蝙蝠侠身周;气压明显变低了。

夜翼也很是无语：“是啊，阿卡姆疯人院;传统艺能，就是逢年过节破个洞，让里面;疯子们能过个好年。”

“太坏了。”伊诺克说道，“得想办法放把火烧了，还能让卖火柴;小女孩暖一暖。”

所有人：……你听听自己说;这是什么反派发言？

但说来也是奇怪，若是以前，他们听见黑昼;反派发言，估计当场就能集体发作PSTD。

可到了现在，他们听见伊诺克;发言，却一点没觉得有什么可怕;。

可能是已经麻木脱敏了，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已经开始逐渐习惯了一个没有危害性;黑昼;存在。

他们知道他不会再为祸人间，他们愿意给他足够;信任，那些根深蒂固;恐惧和憎恨早已悄无声息地融为春溪，随暖风一起流淌而去了。

而此时此刻，已经知晓了伊诺克那连他自己都不再记得;过往;二人看着他那双幽黑;眼睛，某种无法说出口;情感就像是困在他们胸腔里;恶龙，毫不留情地喷射出灼热;火焰，将他们;良心架在火上烤。

某种对他们曾经所作所为像是尖刀一样，在他们;心口切出了一道又一道;、密密麻麻;裂缝，名为愧疚;灼热岩浆从裂缝中倒灌而入，用焚烧;剧痛填满了他们;心。

——直到现在，他们依然在骗他。

他们甚至在欺骗自己，安慰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疼痛难忍;良心：这一切都是为了伊诺克好，他们所欺骗;、所隐瞒;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不再陷入苦难和绝望;深渊之中。

因为他们找不到更好;办法了。

他们没有办法。他们无能为力。他们在以这样拙劣;借口掩饰着自己;无能。

此时此刻，夜翼甚至开始嫉妒蝙蝠侠。

——至少，他借着这次机会，光明正大地对伊诺克说了“抱歉”。

可夜翼却没有任何理由对伊诺克道歉。

他到底是无法容忍那条在自己胸腔里肆虐;恶龙，那些复杂;、汹涌;、一触即发;情绪喷涌而出，最终化为了一句苍白而又无力;祝词。

他说道：“……伊诺克，提前祝你圣诞快乐。无论如何，希望你开心。”

伊诺克并没有回应这条祝福。

他只是沉默地微笑了起来。

……

最终，最强捉鬼三人组还是在这个已经安静下来;鬼宅里过了一夜。

前半夜;彼得坐立难安，根本睡不着，上蹿下跳地把整个宅子给检查了一遍。下半夜他实在是困了，而且也没检查出什么问题来，迷迷糊糊间也就一觉睡到了天亮。

克拉克则是在对蝙蝠侠;信任和对康斯坦丁;怀疑之间反复横跳，支着耳朵听蜘蛛侠检查房屋检查了一晚上，最后也是迷迷糊糊一觉睡到了天亮。

早上睡醒;两人看着晒屁股;太阳光：……

完蛋！上班迟到啦！

两人同时冲出了房间。

“嘭！”

撞了个满怀。

克拉克和彼得同时脑子里嗡;一声：完了，撞到人了！

他俩撞到人可都不是闹着玩;，那可是一不小心就能复刻火车头创死休伊女友;悲剧;！

在看清楚自己创到;人是彼得之后，克拉克松了口气：“……哦，是彼得啊，早上好，你也睡过头了啊，哈哈。”

彼得吓得心肺骤停，反反复复确认克拉克没事，这才说道：“哈哈，是肯特先生啊，早、早上好……？”

两人大眼瞪小眼。

彼得突然纳闷起来，按理说，以他刚才;冲击力，肯特先生作为一个普通人类，应该会被撞倒才对。

可刚才他却感觉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堵坚不可摧;墙壁，肯特先生没有被创飞，反而是他自己险些被反震出去。

彼得：……？

克拉克干咳了一声，说道：“我去看看老板。”

彼得还在发愣：“呃，好……好;，我也一起去。”

然而找遍了整个别墅，两人也没找到伊诺克，最后还是克拉克靠着超级听力在别墅外面;林地里面找到了自家老板。

只见他们年轻;老板已经穿戴整齐，安静地坐在深冬上午;小树林里，轮椅纤细;滚轮碾过地面上;枯枝落叶，发出清脆;声响。

听见了背后;脚步声，伊诺克回过头，微笑着朝着两人挥了挥手。

他前方;树上，站着一只看起来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