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敌百,却天生丑陋,常以面具示人,很多人猜测这张面具之下究竟是张什么样的面孔,有说青面獠牙,有说獐头鼠目。
宫里的公主们宁可死都不愿意嫁过去,而洛晚之作为洛明城最看不上的幺女,成了这场政治联烟中最好的牺牲品,长相可人,虽说性情冷淡了些,大小姐的样子还是有的。
因此被皇上赐名颜安公主,居于景阳宫内待嫁。
听闻这个消息,洛晚之的生母云姨娘本就身体抱恙,卧床多年,一气之下含恨去世,而这位丞相大人仅以婢女之礼将她焚尸草草葬于郊外,牌位也不能出现在洛家的祠堂,甚至连最基本的守孝期都不给洛晚之,生母去世后三日就被送入宫,心中积郁成疾。
到达北域时,就生了一场大病,巫医只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是死是活都是由公主自己决定。
沈慕生一下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人生就是颜安公主,洛晚之。
刚刚在冰湖之上抱着自己的人便是北域大王子。
“玉碧,我睡了多久?”
“三日。”
“那日本想在冰湖上走走,可能因为天气实在太冷了,体力不支便晕厥过去了,现在脑子还有点不清醒,我问你,我到北域多久了,跟北域大王子成婚了吗?他叫什么?”
沈慕生想找个借口将这些事情先打听清楚,原主好歹是个公主,还是个有身份的人,在王室之内,一举一动必须谨慎小心些为好。
“回公主,您到北域已经一年了,跟北域王子还未正式成婚,至于原因,奴婢也不知为何,只说大王子忙于政事,并没有成婚的打算,宫中都传闻公主过来只是被当成质子而已。”玉碧顿了一下,她不知这句话会不会激怒洛晚之,“大王子名唤景皓辰,宫中都称大殿下。”
原主本来就是为和亲而来,没想到这景皓辰居然并没有立即成婚,大庆皇宫内竟也没有任何动静,想来真的就是把这位公主献祭了,丝毫不顾死活。
沈慕生给自己把了下脉,脉象平和,确实像巫医说的那样,身体并无大碍。
第一时间就想着出去见识一下北域的风光,如果用洛晚之的名义再活一世,一定要自由自在,如天上的鸟,空中的云。
沈慕生正想出去,被殿门外的两个士兵拦下,“公主,殿下吩咐过,您身体抱恙,不让踏出殿外。”
“本公主现在已经痊愈了,不信问你们的巫医,他给我诊断过,我现在就想出去透口气。”沈慕生据理力争,在现代就是这样每日被看着,如今穿越成了公主这等有身份的人物,还是要被拘禁。
“没有殿下吩咐,恕属下无能为力。”士兵依旧拦着,立场坚定。
沈慕生还想再争执两句,被玉碧拉住,“公主,前日您出去回来就昏睡不醒,他们被殿下训斥看护不周,差点就……”
玉碧没有明说,只用手掌做成刀片状在脖子下划了一下。
既然如此,没有大殿下的吩咐就不能放行,那就想办法让大殿下来吩咐不就好了。
拿起桌上的青铜酒杯,烛台往地上砸,边砸嘴上还叫嚷着要见大殿下,玉碧在一旁劝也劝不住,只觉得这公主跟之前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她不知道大殿下的脾气,这样闹下去,万一惹恼了大殿下,岂不是都小命不保。
“公主,您冷静点,这样会激怒大殿下的。”
“激怒?他把我关在这里也激怒我了,我是来和亲的,又不是来坐牢的。”
殿外的士兵们听见她大吵大闹,只好叫人去通传大殿下。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景皓辰便到了殿外,随从本想通报一声,被他抬手拦下,缓缓走上台阶,听见洛晚之仍在殿内叫嚷,便直接推门而入。
跨过门阶径直走向殿内,双手背在背后,此人戴着面具,仍旧是黑金色搭配,面具底下那双眼睛就像丛林中的野兽一般摄人心魄,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要见本王?”男人淡淡说道,语气中有点不耐烦,扫视了一眼被她弄得凌乱不堪的寝殿。
玉碧见状立马跪下,双手扑地,头也不敢抬,身子发颤,“大,大殿下莫怪,公主刚恢复身体,神志有些不清,性情顽劣了些。”
“让她说。”景皓辰闷声说道,冷淡又具有攻击性。
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跟他面对面,沈慕生手上还拿着准备往地上摔的茶具,走上前行了揖拜礼,“殿下,我今日只是想出去四处转转,门口的守卫不准,说要得到您的命令才行,之前是因为我自己身体原因让他们受了责罚,现在我身体已经好了,不想一天到晚在这寝殿里待着,望殿下准允。”
面对如此有压迫感的人,洛晚之一口气说出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从她入北域一年以来,景皓辰鲜少跟她见面,最近一次除了在冰湖上将她带回来,就是半年前他生辰之时,洛晚之拖着病殃殃的身子前往大殿给他过生辰,今日一见,这公主看上去脸色红润,说话也是气沉丹田,清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