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万物皆有代价。
再一次拉开了双方的距离,魈冷眼看着面前张狂的男人。
他很熟悉对方的力道,他自己曾经以同样的力道舞动这把和璞鸢无数次,用这样的速度飞跃每一个熟悉的房顶。
他自认为与人类不同,也更加清楚人类□□的极限。
那不是人类能够轻易承受的力量与速度,想要使用势必要付出代价。
又一次短兵相接,他只觉得一股巨力轰在和璞鸢上,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打的倒飞出去,老远才调整好身型落地。
有红色的液体滴落在地上。
但是受伤的人却不是他。
南田拓一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从自己指尖低落的血液。
先前因为力量暴涨而极度膨胀的自信在这一瞬间跌落到谷底。
从极度的自信与快感中回过神来,他才感受到身体的不协调之处。
又是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孔中流下。
一开始南田拓一郎还以为是鼻涕,但是随手用手一抹,却是满手的鲜红。
他的身体快要到极限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南田拓一郎面色阴沉如水,他盯着对面那个说得上是娇小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居然感受到了一阵巨大的恐慌。
在继续维持【戏法空间】他会死,但是不维持术式,在解开术式的一瞬间,他就会被对方杀掉。
他自信现在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对方的速度。
退路已经被封死了,那么就只能殊死一搏了。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把对方杀死。
想明白这一点的南田拓一郎眼神突然变得凶狠,他死死盯着对方脸上青色的面具,想要知道那副面具下的表情。但是不管是对方周身的气质还是从未乱过的呼吸都在告诉他——在对方眼里他什么都不是。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瞬间,南田拓一郎整个人就变得暴怒。
他叛逃成为诅咒师的原因就是无法接受身为一级咒术师的他不能获得最顶级的特权,在那些令人作呕的老头子眼里,他们这些特级以下的咒术师不过是可替代的消耗品。
他的自尊无法接受那群实力在他之下的人的指手画脚。
同样的,他的自尊不能接受自己被轻视的事实。
原本最后一丝侥幸的退意被泯灭,现在的他只剩下孤注一掷的疯狂。
风中满是怒火的味道。
面具下的魈有些不能理解明明前一秒空气里还弥漫着恐惧和怯意,下一秒又被火药似的愤怒填满。
他果然无法理解人类。
不过没有关系,对方最后的反扑要来临了。
风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味道,但那点异样消失的太快,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虽然有些疑惑,但魈还是决定先把重心放在面前的敌人身上。
面具下金色的眼眸倒映出的是一片平静的海面,就好像落日的余晖把大海点燃上,把海面烧成了一面盾,折射出灿金色的光芒。
就好像一场雨。
旁观的夏油杰这样形容这场比斗。
骤雨一样是那个卷毛的拳头,话说现在的诅咒师都那么穷了吗,连把像样的武器都买不起。
那个卷毛的攻击像一阵雨,几乎每一拳都会用尽全力,但是真君的反击又好像风,雨水总是随风而动的,不管多么密集的拳雨,都始终无法突破风的控制与防护。
地板上的血迹越来越多,那是卷毛男的血,到最后他挥出的每一拳都伴随着滴落的鲜血,甚至偶尔还能看见他身上的皮肤皲裂,露出鲜红的肌肉。
不管怎样,胜负已经注定了。
当对面那个鲜血淋漓的血人倒地,被和璞鸢钉死在地上,夏油杰承认自己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通过治疗他的伤势也好了近三分之一,估摸着可以召唤出虹龙把自己运回去。总不能一身血淋淋的出现在监控底下吧,肯定会吓到人的。
夏油杰低头看向那只雪橇犬,试图从那双蔚蓝色的眼眸里找到一点别的什么东西。
但是很快,他发现那双向来平静的像雪山上的湖泊眼睛突然染上警惕,与此同时一个黑影以常人无法企及的速度冲到了他的面前。
还有一个敌人!
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的他只刚偏过头,甚至刚伸手去摸袖子里的虹龙,那把闪着银光的刀刃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真君之前布下的结界在对方面前就好像一层纸。
周围的空气在这一刻变得很慢,夏油杰几乎能看清那把刀刃离他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他甚至能看见上面铭刻着的黑色的咒文。
放虹龙已经来不及了,在最后时刻,他下意识的闭上双眼。
当温热的液体溅到他脸上的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随后他意识到他还活着这个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