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北京,徐繁禺接了个电话
“你好”她正剪辑一段视频
“那个,是繁禺…姐吗?”电话那头的声音陌生
“请问你是?”
再次听到熟悉的播报,徐繁禺起身
“尊敬的乘客,本站,漠河站,请下车的……”
徐繁禺出了车站,漠河还是一样的冷,她两年多没来过这个地方了。
她拦了辆车,司机问她去哪
“北极村边防连”她回答
司机瞅了她一眼
“去,探男朋友啊?”徐繁禺愣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司机见她聊天的兴致不高,便没再搭话。
到了地方,她看到有个人在门口等她,她付了司机的钱,下车,让司机等她一会儿
“繁禺姐”男人朝她挥手。徐繁禺对他印象不深,他便自我介绍
“我叫陆希,以前你来这和北安哥…吃饭的时候,咱俩见过”
徐繁禺客气的微笑,陆希于是便把东西拿了出来
“我现在宿舍是北安哥以前的,这个,是打扫东西是翻出来的,给你比较合适,让你老远跑一趟麻烦了!”
徐繁禺摇摇头,接过东西。
“我没打开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徐繁禺点点头谢过他,转身离开了,她没进去,好像也没进去的必了。
她坐回到车上,让司机往回开。窗外驶过一帧帧的画面,徐繁禺抽出纸袋里面的东西,看点了信纸和上面自己的名字,她拆开,是一张房屋构造图和一张土地租赁合同,有贺北安签的字,铅笔画的也不直。
她又倒出信封里的另一样东西,一个钥匙,两只,一大一小
“司机,调头”
徐繁禺到地方时先看到了那一片绿色中的点点灿黄,她让司机停了车,自己徒步往那里走。
她又看到小山头挡住的木头房子,和线稿涂上的一样。
她走到栅栏门口停下,远处来了个俄国老人。
他先是惊讶的看着徐繁禺,而后大悟一半,跟她打招呼
“嗨!你是贺的妻子?”
徐繁禺惊讶于他认识贺北安,又想到刚才纸上的那个外国人的名字
“你是马克西姆先生?”
“是”老人很健谈,微笑着问她问题
“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是贺的妻子,贺没和你一起来吗?你们举办了婚礼了吧!他当时买下这块地说要给他的妻子一个完美的婚礼 贺是多么浪漫呐!可惜我回了莫斯科,没能参加,太遗憾了!”
徐繁禺看着老人希翼欢快的脸,心里微微颤动。
原来,他都安排好一切了
“不,我们没能举办婚礼,贺,他去世了”震惊浮现在老人脸上
“很抱歉,希望您节哀,我的小姐”
“没关系”
老人不再和她谈话,绕到了那边的公路上,只剩徐繁禺一个人了。
她穿过稀疏的向日葵花田,走到小屋的门口,翻出那串小钥匙,发现大的是大门上的,小的是门口那个信箱上的。
没去开大门,他应该没来得及,连告诉她一声都没来得及。
信箱里竟然真的有一封信,信上四个大字,是贺北安的钢笔字
“繁的贺信”
她眼角有些微微湿润,拆信的手指有些发抖。
她倒出里面的东西,阳光照射下一颗晶莹。
是一枚钻戒
徐繁禺落下一滴泪,她又擦掉,抬头看天
“贺北安”两年以来第一次再喊出他的全名
“贺!北!安!”她有垂下了头,望这一片向日葵
“贺北安,外岭的向日葵开了,你在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