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的这次东北之行,危机重重险象环生,张启山在小男孩的帮助下,捡回了一条性命,但是当他们再次回到长沙的时候,城中的格局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张启山和解九爷合谋扳到了陆建勋,又重新官复原职和九门首位,他们又再次下到矿山成功阻止了裘德考的阴谋,让他铩羽而归。
这一天又到了九门相聚一堂的日子。
会心斋里,九门的一个个当家人都来了。
齐八爷看着在座各门当家人,一个个严肃端庄,中堂里的气氛冷冷的,他就想调解下气氛,于是调皮的摸了下正在擦刀的黑背老六,满脸的笑嘻嘻打招呼:“六爷。”
黑背老六擦刀的手停了一下,眸色严厉地看了一眼笑嘻嘻的齐八爷。
齐八爷手一哆嗦,赶紧收回了手不敢再摸了,回头朝各位当家人抱拳道:“这各位都到齐了,我们真是难得一聚呀。”
说完齐八爷呵呵笑了几声,解九爷则朝狗五爷怀里的三寸丁吹着口哨:“来,来。”
于是三寸丁从狗五爷怀里跳了下去,跑到解九爷身边,他抱起三寸丁,拿过身边糕点喂到三寸丁嘴里。
狗五爷看见了连忙走了过来,嘴里还吆喝着:“哎,哎,哎,狗东西狗东西,你可真是个狗东西,他给你的东西你都敢吃呀,是不是嫌自己是狗不如人,着急转世投胎呀,别吃了,过来,”一把抓过吃的正欢的三寸丁,对着它说:“你还小着呢,别跟着一肚子坏水的叔叔学坏了。”
他把三寸丁的小脸对着解九爷,叮嘱道:“记住了他,记住他长什么样。”
狗五爷一番夹枪带棒的讽刺,让解九爷失笑不已:“这是佛爷家的点心,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时齐八爷站了起来:“各位,我说呀,咱们一会完事了,去品茶下棋怎么样?”
“不去。”坐在轮椅上的三爷沉声出口。
齐八爷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为什么呀?”
正在缓慢地抚摸着腿上毯子的三爷手一停,盯着齐八爷脸色阴郁,淡定地吐出两个字:“不会。”
齐八爷又转身看向黑背老六,他依然擦着刀,冷冷地说:“没兴趣。”
如果是岚真堂的岚二爷邀他,他也许会去。
齐八爷接连被两人弄的很没面子,忍不住抱怨道:“二爷,你看这一帮土包子,真是没一个有意思的。”
二月红温润一笑:“是啊,还是岚二爷有趣,品茶弹琴,那可真是风雅一绝。”
他的话音一出,众人都眼眸一动,都在回忆着岚二爷的风采。
齐八爷扶了扶眼镜,幽幽地道:“也不知道他带着俩小姑娘去哪了?”
他还要说,就看到张启山来了。
张启山穿着一身军装,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看着各门当家人:“大家辛苦了
于是大家都抱拳道:“佛爷,”
“佛爷来了”
“佛爷……”
张启山坐在主位上,沉稳地说:“这段时间要谢谢大家的帮忙,我才能恢复我的官职,谢谢。”
二月红心境坦然道:“佛爷一心为国,由佛爷镇守长沙,是长沙百姓之福。”
如果真让陆建勋当了长沙的布防官,那才是长沙百姓的不幸。
解九爷不露声色道:“这一年全国时局动荡,日本人也越来越猖狂了,正是内忧外患之时,长沙不知道还能安稳多久,有佛爷在九门之人也可以安心。”
有张大佛爷在,谁敢动他们九门。
所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是这个道理。
三爷还是笑里藏刀道:“我只知道这墓下的机关吃人,一旦大意就是个死,没想到这地上的日子更糟心,死都不得个痛快。”
这人呀,比墓下机关还要可怕,稍不注意就会被人算计的求死不能。
他现在好羡慕岚二爷说走就走,他也好想带着他的嫂子去游历天下,没有这么多的勾心斗角。
狗五爷谈笑自如地摸着怀里的三寸丁:“这日本人阴险狡诈,跟我这狗不一样,那就是头狼狗,咬上去就不撒口,但凡他撒了口,还得扯下一层皮,你说咱们跟日本人这么周旋,落下什么好了。”
“怂个屁。”
黑背老六眸光阴森地摸着发光的刀刃,面目狰狞道:“几个日本人吓成这样,谁敢在长沙城里折腾,”举着明晃晃的刀,狞声道:“我老六见一个杀一个。”
那明晃晃的刀刃“哐”的一声杵在地上,大家谁都不说话了。
张启山连忙转移话题:“现在矿山被毁了,日本人吃了闭门羹,他们肯定不会罢休,九门便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如果他们卷土重来的话,我们的处境定会比以前更加不利,所以我希望大家要低调行事,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为将来做好准备。”
他看向解九爷:“对了,陈皮那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