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真这几天在新月饭店可是吃好玩好的,简直都有点乐不思蜀。
让身在长沙的张启岚一天到晚长吁短叹的。
冬月收拾完厨房出来,又看到张启岚靠在廊柱上,瞧着这那明晃晃的月亮出神,笑着问:“二爷,不早了,该歇息了。”
张启岚叹息一声:“那丫头走了多久了?”
冬月想了一会:“也就四五天,”又是一声叹息,她听得直乐:“二爷,姑娘很快就回来了,你别着急。”
“那丫头就是一只白眼狼,张启山勾勾手指就把她勾走了。”张启岚耷拉肩膀,才过了四五天,他都感觉过了四五年似的。
平常在家的时候嫌她吵闹,现在去了北平,小院里一下安静了不少,让他很不习惯,恨不得立马去北平把她抓回来,一辈子不许离开他身边半步。
冬月垂眸浅笑:“要不你也去北平看看?”
“不了。”张启岚转身就往楼上去。
冬月看他失落的背影,忍不住嘀咕道:“二爷,现在明显就是老父亲担忧远行女儿的样子。”
北平的张起真盘腿坐在椅子上,正看着头顶金碧辉煌的水晶灯,一颗一颗的数着里面的水晶。
张启山瞄了她一眼,笑了笑,拉下她举了好久的小手:“那么多,你数的过来吗?”
张起真托着下巴,无聊极了:“阿爹,这戏什么时候开始呀?”
话音刚落,新月饭店的人就喊到:“各位贵宾,现在继续我们今晚的压轴大戏,点戏,有想参与的请开价。”
顿时人群里响起:“我点,我点,我点,这边,这边……”
齐八爷也唤着仆从:“快来。”随即接过仆从手中的戏本子,勾了一个戏名。
接着戏台上便唱起了热热闹闹的《穆柯寨》。
张起真一听就来了精神,也不无聊了:“我长大了也要当穆桂英。”
“还穆桂英?”张启山戳着近在眼前小丫头的脑袋:“你不是大家闺秀吗?怎么又要去当大将军了。”
“阿爹,大家闺秀也可以当大将军的。”张起真挥着小手:“你别打扰我听戏。”
“小丫头喊你阿爹,越来越顺口了。”齐八爷调侃着佛爷。
张启山笑了笑摸着小丫头的小辫子,小丫头现在的头发可都是他梳的,刚开始梳的时候,把小丫头疼的哇哇叫,第二次再梳的话,就顺手多了。
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会挽发,就给她梳成两条长辫子,垂挂在胸前,用一根红色丝带绑在发稍,朴素而不失优雅。
他还是蛮有成就感的,见她专心的听着戏,也不打扰她,也和八爷一样专心地听着穆柯寨的戏,心里再数着鼓点的最高潮。
过了一会,张启山瞥了一眼旁边正听得入神的小丫头,对八爷说:“看好她。”
齐八爷点了点头,张启山便起身而去。
张起真扭头一看,身边的张启山就不见了:“八爷,我阿爹呢?”
“嘘。”齐八爷连忙止住她,凑到她身边:“你阿爹有事,我们只管听戏,等这出戏唱完,你阿爹就回来了。”
张起真点了点头,就想到他们刚才在房间里,张启山拿着穆柯寨的台词,一个劲地琢磨着什么鼓点,说什么他踩着鼓点,那些听奴就听不见,应该是办重要的事情去了。
她看到齐八爷拿着勺子配合戏台上的唱腔,一下一下地敲击茶杯,声音清脆悦耳。
于是她便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听戏,眼睛却瞄着那些听奴和棍奴。
突然有两个听奴看着头顶的屋顶:“上面不对劲,你们俩跟我来。”
张起真心神一紧:“八爷,他们上去了。”
齐八爷立刻镇定地安慰着她:“没事你要相信佛爷。”
张起真看着放在自己小手上的大手,明明在颤抖,还强装镇定,于是把手抽出放在齐八爷的手上,眸子镇定地说:“八爷,别急,我们先静观其变。”
齐八爷和她清澈的眸子对上,那颗不安的心神奇地安静了下来,这是一个八岁孩子的心智吗?竟比他还要镇定自若,不愧是佛爷的妹妹,临危不乱。
于是两个人便一边听着戏一边观察着楼上和大厅里的动静。
双生姐妹花从小丫头他们走过,就听到“我刚才还见你带着呢,你也太不小心了”
张起真眸子嗖的一亮,立刻拉着齐八爷挡在双生花姐妹面前,就看到另一个姐姐手果然少了一只红色的玉镯,立马扬起甜甜的笑容:“两位姐姐,你俩可是丢东西了?”
齐八爷一听就知道小丫头要干什么了,他整理一下衣装,准备着等会该是他出场了。
双生姐妹花被她们挡在面前,正要呵斥,猛然看到小丫头如此美貌的容颜,便咽下了到嘴边的呵斥,苦恼地说:“小妹妹,你长的可真好看,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丢了东西?”
如此美丽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