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一个时辰,长沙城就传出岚真堂的张大夫竟然是断袖的流言。
来看诊的病人看完病之后,就连连摇头。
“这么好大夫竟然是断袖”
“还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是断袖哪?
“可惜了……”
岚真堂的伙计们,悄悄地看向若无其事的张启岚,一点神色都没有,泰然自若地看着病人把着脉。
张启岚从来就没在意过名声,一辈子不婚不娶挺好的,只要能守着小丫头就好,依旧在大街上招摇过市去外面问诊。
这几天可把张起真愁坏了,天天手托着下巴,唉声叹气的。
冬月忍不住笑出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二爷明显就是想堵媒婆李婶的嘴,让她再也不敢来给他说亲了。
这法子是好,可也有利有弊,李婶是安分了,可她家姑娘,却郁闷了。
二爷还不让她给姑娘解释,就让她一直误会下去。
张启山回到府里之后,跟新调来的情报员陆建勋一阵寒暄之后,便神色复杂地坐到沙发上不言语。
不大一会穿着一身道士长衫的齐八爷走了进来。
张启山指着他身上的衣服,揶揄地说:“小丫头说你是齐骗子,还真没说错。”
瞧他这一身江湖术士的打扮,任谁看了不说他是江湖骗子。
齐八爷拍了拍身上的风尘,没好气地坐到沙发上:“你妹妹打趣我,你也来打趣我。”
“好好好,不打趣你,说正事,”张启山立马陪笑道:“你到山上有什么发现?”
出了岚真堂就吩咐他去矿山的山顶查勘。
齐八爷想了一会:“矿山这个情况实在是不好说?不好说?”
张启山一听,神情严肃地问:“怎么了?”
接着齐八爷就跟张启山说起了,他在矿山的发现,还说了当年二月红和丫头夫人的一段奇妙姻缘。
齐八爷说的口干舌燥,接过张启山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我看这事还是找解九爷一块商量一下,他鬼点子多,说不定能有办法。”
张启山听了,很是赞同。
这时管家进来禀报:“佛爷,解九爷来访。”
齐八爷吃惊地说:“哎,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说曹操到曹操到。”
张启山和齐八爷来到客厅,解九爷起身拱手道:“佛爷,八爷。”
齐八爷也拱手道:“九爷。”
张启山揽着解九爷的肩膀坐了下来。
解九爷温和地问:“佛爷,听说你前一段时间受伤了,恢复的怎么样?”
张启山笑了笑:“放心吧,恢复的差不多了,没事。”
“我们正说你呢,你就过来了。”齐八爷指着曹操到的解九爷。
“说我什么?”解九爷斯斯文文地问。
齐八爷笑着说:“说你是引路童子,能请到真神。”
解九爷脸色稍微一变:“什么真神,我找佛爷是有正事的。”
他正色地说:“我听手下汇报说,日本人最近在矿山活动频繁,如果说矿山有什么凶险的话,真要请二爷出手相助了。”
齐八爷叹气地说:“是啊,这问题是如何请二爷出山?”
解九爷垂下眸子,微微地说:“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呢。”
齐八爷一听,有门,紧追着问:“此话怎讲?”
解九爷看着二人,淡淡地说:“二爷的心在于夫人,如果夫人出来说话,可能会有用,不过二爷和夫人在一起不方便交谈,二爷现在就在戏班。”
“好,我们现在就去找夫人谈。”
张启山说完就要走,就听到解九爷“哎哎哎……
他扭过来看着解九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疑惑道:“还有事?”
解九爷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镜:“你家二爷真断袖?”
他也是刚听伙计们说的,又是佛爷的亲弟弟,就想提醒他一下。
张启山一下笑了出来,没吭声,倒是齐八爷吃惊了一下:“这么快就传开了,”看着佛爷:“这李婶媒婆的嘴可真是大喇叭。”
这才过去几个时辰,连一向不出门的解九爷都知道张家二爷断袖。
“你们都知道?”解九爷看他们神情,好像早都知道似的。
“九爷,我给你说……”
张启山一把拉过多嘴的齐八爷,送九爷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真作假时假亦真。”
拉着齐八爷就飞快地走,生怕齐八爷说张启岚的断袖之人是他。
解九爷一听便明白了,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张家二爷倒是个有趣之人。”
竟然说自己是断袖之癖。
他摇摇头便跟在二人身后。
张启山他们三人走在大街上,就被人指指点点的。
“听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