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太阳躲在云层后面偷懒,炎热被凉风驱散,却又没有雨的征兆。
张起真坐在客厅里看书,长生窝在她的身边,她抬头看了看外面,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似的,阿宁她们都不下来玩,说外面太热了,还是待在家里舒服。
她无聊的翻着书,瞅了一眼电视,一想到哥哥还在生气,也不敢开了,她眼珠子转了一圈,她可以去阿宁家看呀,就蹑手蹑脚地往屋外走。
突然背后传来淡然的声音。
“去哪?”
张起灵从卧室出来,看到她偷偷摸摸的要出去,就立马喊住她,刚安分了几天又要捣乱。
张起真叹口气,转过身讨好的说:“哥,你起来了,你怎么不多睡会。”
乖乖的坐到他身边,给他锤着胳膊,希望他不要在生气了,他一生气屋里就冷的要命。
张起灵淡然地瞅了一眼讨好的她,没理她,把她的小爪子从他的胳膊拿下去。
他不需要她给他锤肩膀,只要她不给他惹事就好。
小丫头看着自己的小爪子,想要再给他捏捏,还是没有勇气放上去。
见他还是不说话,一副冰块脸的模样,心里偷偷地诽谤着:晴晴说的还真对,哥哥不说话的时候,尤其是生气的时候,还真是冰块脸,她以前怎么没发现。
她郁闷地耷拉着肩膀,这都多少天,怎么还生气,她偷偷拿眼觑他,嗫嚅的说:“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生气多了容易老的,可就不好看了。”
张起灵本来就不苟言笑,听了她的话脸色就更加阴沉,忍不住悚然睨着她,咬着后槽牙:“你说谁老?”
她竟然说他老,他老吗?跟吴邪他们比,他还是算年轻的。
小丫头见他又不高兴了,简直气结,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头一扭,恼火的说:“你都一百多岁了,当然是你老了,比我还大五岁呢,老夫君。”
哼,你生气,我还生气呢,姑奶奶我不伺候你了,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张起灵瞧着小丫头从一脸悲壮到满脸纠结再到气呼呼的很不高兴,他越发觉得有趣,她小脑袋瓜子里有个什么,怎么这么多小表情。
他回过神来,又被她带偏了思路,现在是让她认错的时候。
瞧着她圆滚滚的肚子,他只好把她抱到腿上,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眼神不善地盯着她:“皮又痒了?”
她竟然还说他是老夫君,岂有此理!
小丫头立马捂住屁股,又被他捏着下巴只能难受地仰着脖子。
别人捏下巴是调戏,是暧昧,可哥哥捏她下巴,跟抓鹅拎脖子一样,拎的她整个脑袋都仰成九十度,直翻白眼。
她依然倔强地地反驳道:“你又要打我,我还怀着你的儿子呢,你还有没有人性?”
从小到大只要她做错了事,他就会打她屁股,她马上就要做妈妈了,他还想打她屁股,让她脸往哪搁。
张起灵看她立马捂住她的屁股,眼里闪过一抹笑意,阴沉的脸稍微缓和了一点,依旧淡然地捏着她的下巴:“照旧。”
小丫头见他还是不依不饶,可怜巴巴的指着脖子:“我脖子都快被你揪掉了。”
她一副仰成九十度直角的模样,让张起灵俊脸上露出个狡黠的笑意来,只好松开她的下巴。
张起真幽怨地揉着被他揪疼的下巴,望着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哥哥,还是那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她只好服软下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了一点,温软的唇瓣贴在他的唇边轻轻嘬了一口,翘着嘴说:“这个补偿给你,可不可以?”
张起灵望着怀里的小丫头,方才那么一嘬,她的脸上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愈发衬得那白皙的肌肤莹润剔透、吹弹可破,还有她粉嫩柔软的唇。
他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脸上依旧淡然如水,像神坛上的神明一样淡然出尘,淡声:“不够。”
小丫头一愣,扑闪着大眼睛,又亲了他几下,抿了抿嘴唇:“这回总够了吧。”
她都已经亲了他好几下了,还想怎样?
张起灵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不对。”修长的手指点着薄薄的唇:“要吻这。”
小丫头差点笑出来,一口吻在他嘴唇上。
“还要。”张起灵哑着声音,好整以暇地讨要他的奖励。
小丫头玉色的肌肤染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红晕,咬着牙低声道:“你……不亲了。”
这可是大白天,况且他俩还在客厅里那,他怎么不知羞?
瞧她羞红了脸,像是桃花瓣碾碎的色泽,漂亮极了。
张起灵眸色深深,看了一眼院外,什么人都没有,只有长生在门外卧着打盹。
他说的还要,不是她亲几下就可以的,就她那迷糊的小脑子,他也不指望她能听懂,干脆就不给她掰扯,直接付出行动。